不知道為什么，一面對這樣的蘇梓晴，就讓他忍不住像十幾歲情竇初開的小男孩一樣，總想著想去欺負自己喜歡的女孩子。

比如現在。

盡管知道她這個身體狀況根本受不了他的折騰，但是他還是按捺不住地想逗弄她一番。

“你不覺得這樣很臟嗎？”

凌淮西的耳邊突然傳來一道冰冷的聲音，冰冷到他甚至都要懷疑這到底是不是從他懷里的蘇梓晴嘴里說出來的。

“臟？”凌淮西的聲音有一瞬間的僵硬。

下一刻，他已經用力握住蘇梓晴的肩膀，將她從床上拽起。

他看著她，眼神還是之前那般柔和，但是聲音，已經不一樣了：“被我碰讓你覺得很臟？”

蘇梓晴咬住下唇，偏過頭去沒有回答，但是她的態度已經說明了她的答案。

她是覺得臟的，臟到她甚至都不愿意同他再多說一句話。

蘇梓晴的頭是側著的，她看不見凌淮西的表情，她也不想看見。

她只能感覺到他噴在她頸脖上的氣息，忽冷忽熱。

像他的人一樣，詭譎難測。

蘇梓晴不知道凌淮西接下來會做什么，但是她明白，自己在害怕。

很害怕。

同時她也在賭，賭凌淮西還是會顧念著從前的那份感情，賭他還是那個護著她不愿意讓她受到一點點傷害的小叔叔

事實證明，她賭贏了。

凌淮西沒有說話，只是握著她的肩膀，良久良久……

蘇梓晴坐在床上，眼神還帶著些許凝滯地看著轉身進了浴室的凌淮西。

……

凌淮西出來的時候，蘇梓晴已經窩在床上睡著了，很沒安全感的姿勢，窩成小小的一團。

她的手垂在被子外面，小小的，軟軟的。

他握著它們，潮濕而又躁動，一如當年。

凌淮西輕輕嘆了一口氣，扯過被子，把蘇梓晴裹住。

他就靜靜坐在床邊，一瞬不瞬地看著熟睡的蘇梓晴，眼睛里有化不開的濃墨，誰也猜不透他到底在想些什么。

突然，沙發上的手機開始震動。

凌淮西遠遠的瞟了一眼，長腿一邁，轉身進了書房。

確認凌淮西已經離開之后，蘇梓晴才緩緩睜開雙眼，雙目沒有焦距的直勾勾盯著灰白色的天花板。

與其說凌淮西想知道卓然是一個怎樣的人，還不如說他想知道蘇梓晴會對怎樣一個人心動。

“卓然，卓越集團董事長二兒子。早年在英國留學，前年回國就讀于S大。為人傲慢自負，胸無點墨，但善于偽裝……私生活混亂，交往過六個女朋友，發生過關系的未能完全統計。曾追求過蘇梓晴，但蘇小姐并未同意，兩人的交集也僅限于此……”

凌淮西端起咖啡，向下拖動鼠標，下面是卓然出入各種夜總會會所的照片，身邊的女人換了又換，有些照片甚至不堪入目。

只是掃了一眼，凌淮西就皺了皺眉，蘇梓晴這小丫頭的眼光還真是不敢恭維。

卓然，還真是人不如其名。

不過這種貨色處理起來也更容易一點。

剛打算關掉電腦，卻被一句話吸引去了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