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做什么工作？”藍羽倒是沒有阻止她，相處了一個月藍羽對白果果多少還是了解的。

白果果不喜歡花他的錢，之前因為要高考，不然她早就打工去了，現在還有兩個月上學，她肯定會去賺錢的，所以藍羽沒有想過要攔住她。

“這個我自己出去找找看吧，”白果果已經給藍羽添了很多麻煩，可以靠自己的時候她真的不想麻煩藍羽。

晚上白果果躺在床上睡不著，她想起白天那些不好的記憶，更記得當時那些人是怎么說的。

現在不僅是村里，連學校和鎮子上都說她是被男人包yǎng的，白果果苦笑，那些人怎么說沒關系，但是這樣明目張膽地過來欺負她實在是太過分了。

白果果記得那天藍羽帶她去學校請假，很多人看見了藍羽的車，很多同學看自己的眼神也是不對勁的，那時候她只想著離開，沒有考慮那么多。

現在想來估計就是那時候被人傳出難聽的話來的，加上村里也有同學在鎮子上讀書，這樣以訛傳訛多少有人會相信了的。

對于這件事白果果只想說自己真的很倒霉，好在兩次都沒有發生不可挽回的事情，她真的很感謝藍羽。

如果沒有藍羽，她根本不可能這么平靜地度過這一個月，也不會在今天全身而退。除了感謝還有愧疚，因為她藍羽也被人議論，她真的給藍羽添了很多麻煩。

向陽一個月沒有出門了，一直在家里畫畫，反正有阿杰照顧一日三餐，蔣如玉也時不時地過來看看他，把他選出來的畫拿走。

“陽陽，過幾天畫展就要開始展覽了，你是不是要過去看看？”蔣如玉還是希望兒子可以多出去走走，如果他習慣接觸人，那么對他的病情也有好處。

向陽沒有說話，只是坐在沙發上，表示他在聽。蔣如玉嘆了口氣，“好吧，你想去就去，不想就算了。”

畫展開展這一天陽光燦爛，六月的太陽可以想象有多熱。蔣如玉選的地方是市里最高級的展覽區，是地標一樣的存在。

一大早停車場就停了很多的豪車名車，很多在報紙電視上見過的大人物都陸陸續續地進場，蔣如玉不時地來門口迎接一下。

“少爺，”阿杰受命，盡力把向陽勸到展區去。

向陽還是正常地起床、洗漱、吃早餐，沒有理會阿杰懇求的眼神，向陽吃過早飯就走進畫室。

大大的白色的畫室很干凈，大大的落地玻璃窗拉上了白色的窗簾，陽光爭先恐后地通過窗簾照射進來。向陽站在畫架前，上面放著一幅畫，就是一個月前向陽畫的那幅畫，畫紙因為濕過水而有些褶皺。

“陽陽，和媽媽一起去，好不好？”蔣如玉還是抓緊時間回來一趟，今天來了很多大師，他作為晚輩怎么也應該露面的。

“……”向陽還是一動不動地看著畫。

“我們只是過去，你不用說話不用理會大家的，叔叔阿姨只是想你了想看看你罷了。”

向陽三年前開始就沒有接受老師的教導了，堅持自己一個人搬出來畫畫。開始的時候蔣如玉每天都過來，向陽也不搭理她，后來看見向陽生活得好好的，加上向勇勸解她，于是她就放手了。

蔣如玉是他母親，想來的時候還可以隨時過來，但是那些看著向陽長大，把他教育得這么好的大師就沒有機會見他了，三年了，也該想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