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用我去了解嗎？”沈以誠諷刺道：“事情不都擺在眼前，你用卑劣的手段挖了柔兒的心臟，害死她，真相就是你是個惡毒的女人。”

霍言低聲疲憊的辯解道：“你為什么不信，我從來沒有強迫挖她的心臟呢？是她自己自愿捐給我的。”

沈以誠冷笑道：“柔兒已經死了，你當然怎么說都可以。”

每次都是這樣，霍言扯了扯嘴角，這幾年來，她每次不停跟他解釋，他從來不信她的話，也只會拿這句話搪塞她。

“行了，我過來不是跟你廢話的。”沈以誠把離婚協議書扔到了桌上：“你快點簽字吧！”

霍言看著那份協議書，目光落到了沈以誠身上，倔強的搖頭道：“我是不會簽字的。”

沈以誠聞言譏誚道：“霍言，這樣有意思嗎？我根本不愛你。”

“那又怎樣？”霍言眼里閃著淚花，勾唇道：“我喜歡你就夠了。”

“你……”看到她眼淚，沈以誠心里莫名心煩，他瞪著她道：“你到底簽不簽？”

霍言跟他對視：“你就算再問我一千遍，一萬遍，我的回答也只有一個，那就是我不簽。”

“不簽是嗎？好。”沈以誠忽然朝她走過去，捏住她的手，把筆強硬的放入她的手里，逼著她簽字。

霍言沒想到他居然會強迫她簽字，錯愕過后，她頓時奮力抵抗道：“沈以誠，你休想，我不要……”

沈以誠強行握住她的手，逼著她在紙上簽下名字，當簽下一個霍字時，霍言忽然不知道從哪兒冒出來的力氣掙開了他，把那份文件撕碎，然后往嘴里塞。

沈以誠不可置信看著她：“霍言，你瘋了嗎？”

霍言眼眶猩紅瞪著他道：“沈以誠，我的字典里只有喪偶，沒有離婚二字，你休想跟我離婚。”

沈以誠被霍言眼里的決絕徹底震撼在那里，他在霍言眼里看到了不顧一切癲狂的神色。

最后這份離婚協議還是沒有簽成，以沈以誠的離開告終。

加護病房里。

周敏對著沈以誠道：“姐夫，我已經沒事了，我們走吧？”

沈以誠站在落地窗那里看著外面的車水馬龍，有些心不在焉，沒有回應。

周敏再次試著喚道：“姐夫？”

沈以誠回過神，轉頭看著她：“怎么了？”

周敏目光探尋：“姐夫，你剛剛在想什么呢？”

沈以誠不愿多說：“沒什么，你剛剛叫我什么事？”

周敏回答：“我覺得我已經沒事了，我們出院吧！”

出院？沈以誠不知為何此刻想到了另一間病房里的霍言，恍惚了下，他才點頭道：“恩。”

周敏見他心不在焉，這時試著問道：“姐夫，姐姐那里你真的不再去看看嗎？”

沈以誠聽到周敏提起霍言，心里沒來由的煩躁，蹙眉道：“不用管她，由她自生自滅吧！”

周敏聽到這話心里竊喜，表面上卻不安的問：“姐夫，可是這樣好嗎？”

沈以誠安慰她：“沒什么不好的，她傷了你，你就不要管她了。”

周敏只好勉強點頭：“那好吧！”

晚上，霍言病房里。

她躺在病房床上，盯著面前的電視發呆。

旁邊床上時不時傳來窸窸窣窣的對話聲，她住的這間房里，隔壁床新搬來了一對小夫妻倆，女的做了個手術在這里住院，她老公一直在陪著她，現在到了吃飯的點，男人又悉心喂東西給她吃。

而自己的老公呢？霍言目光落在電視上，扯了扯嘴角，努力忽略心中那抹心酸。

“這位小姐……”就在這時，隔壁床傳來呼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