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為，像靳太太這樣的富貴女人一般都做做指甲，喝喝下午茶什么的。”

溫婉笑笑，“一個人總是要實現她的價值的，對于我來說，這就是我的價值，雖然微不足道。”

紀霖辰看向她的眼神微微有些閃爍。

“你今天一個人來？沒想到你也對古典音樂感興趣。”

“說笑了，我今天陪客戶來的。”恐怕感興趣的不是音樂，是某個人……

“客戶？”

“好了好了，既然遇見了那我就請你吃頓飯吧，慶祝你演出成功，也答謝你上次陪我出席宴會。”

盛情難卻，溫婉也不好拒絕，只好答應下來。

……

……

西廂的二層，環境優雅，安靜舒適。

紀霖辰看著溫婉透著玻璃窗對著外頭的燈火輝煌發呆，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他故作傷心狀，“溫婉妹妹，你讓我可傷心了，你的約會對象是我，心里卻在想其他人。”

溫婉斂回神兒，“不好意思。”

“D·R慶功宴那天，你不告而別，其實我知道，是靳席辰拉你回去了。”

說起那天，溫婉臉上是一陣紅一陣白的。

“而且我也知道，那天的靳席辰很生氣。”

整件事的罪魁禍首此刻笑得諱莫如深，并沒有打算藏著掖著。

“因為我跟他說，溫婉妹妹鎖骨下方那幾只蝴蝶很美，接著他面色鐵青，差點想要掄我一拳，還好我走得快，嘿嘿，那天晚上，他沒欺負你吧？”

火鍋騰起的白煙迷迷蒙蒙的蓋住紀霖辰的臉，在煙霧氤氳之間他那張倜儻的臉愈發清晰。溫婉在震驚之下騰起。

“你？！”

“想問我，我是怎么知道的對嗎，為什么要這樣做？”他頓了頓，“溫婉妹妹，知道太多對你沒有好處，但是我知道，這么做是為了幫你。”

嗬！又是這句話？

靳席辰也曾冷著臉，對她說，“溫婉，你不用知道太多。”

她就像是這場戲的戲外人，所有人都明明白白劇情的背景。只有她，還蒙在鼓里。

“你應該很愛他吧，我說的是，靳席辰。”

那一瞬間，壓抑的波動突然從她眼底降落到心底，就像是有什么情緒突然裂開——

溫婉苦笑，原來她那小心翼翼又可笑的愛戀早已顯露得一覽無遺，無法掩藏。

“喜歡一個人是藏不住的，因為眼睛會說話，每每你看到靳席辰的時候，眼睛都亮了。”

是啊，所以那人才能這般肆無忌憚。

廂外，帶著一幫人的中年男子與身邊的人低談，在路過他們的座位時，那中年男人驚喜的怔了一下，黑暗中看了好幾眼才確定是她。

“靳太太？”

他們的座位外黑壓壓的停下一幫人，溫婉被嚇了一跳，“你是？”

忽明忽暗的燈光照在來者之人的身上，溫婉這才看清楚那中年男人的面貌。

很眼熟。

“靳太太，你不記得我了？前一個星期你還去唐某的試吃會。”

溫婉歪著腦袋思考了好一會兒才想起——薔薇莊園的老總，唐則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