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著事務所的工作太多，秋山之在緬甸只能短暫停留便要走了。

第二天方離送秋山之到機場，臨近安檢口的時候，秋山之停了下來，看著她問：“打算什么時候回去？”

“五年了，你這場旅行也該結束了。”

在秋山之看來，方離遠走他鄉隱遁在這個地方，是她做的一場療傷旅程，五年了，總要結束了的。

方離笑笑：“我不打算回去。”

那個地方，有什么好回去的。

秋山之看著她，女子低著頭，細碎的頭發打在臉頰上，她笑著，怎么看，都讓他覺得萬分寂寥。

心里嘆氣，她始終從七年前的那一件事情里走不出來。

“再說了，離開警局的時候他們不是說了嗎？讓我在這里等著，不能離開。”后續對她的調查，還沒結束。

“這個不是難事，楊默來緬甸追緝藤席，人沒抓到，而且藤席沒給他留下有用的信息，別墅里抓到那些人都是藤席在附近集市里找的傭人，對藤席的身份一無所知，他身邊唯一的兩個人在昨天的緝捕行動里中槍死亡了，藤席失去了蹤跡，楊默在緬甸也不會留太長時間。”

停了一下他看著方離是：“要不然我怎么可能那么輕易從他的手里把你提出來？你和那些傭人的情況一樣，他雖然懷疑你，但是沒有證據，不能拘留你。”

秋山之太聰明，事態的發展，他看在眼里。

“我就知道多么棘手的事情到了你這里，你都能化解開。”方離對秋山之的夸獎一點都不吝嗇。

“你別岔開話題，說，回不回去？”秋山之不打算就此放過她，“楊默過不久也會回國，你也回去吧，到時候有什么需要你配合的，他還是會傳喚你回去的。”

他想要用這個逼一逼方離。

方離不在意地說：“那就等那個時候再說。”

“方離。”

秋山之加重了語氣：“雖然過去了這么多年，但是的事情你就真的不想要查清楚嗎？雖然苦頭吃過了，但是總要還自己一個清白的。”

她曾經是那樣干凈明燦的一個女孩子，本不該背上這些污名的，“楊默之所以對你緊追不放，有一定原因還不是因為你的過去？”

方離雙眸暗淡，沒有說話。

見她這般，秋山之不忍心逼她，搖頭嘆了一聲，最后說了一句：“楚顧已經回A市了。。”

方離再怎么冷靜，這一刻，渾身都顫了一下。

抬起頭來看著秋山之，眼中萬千情緒，秋山之看得仔細。

也只有這個名字，能夠讓她如死水的模樣開始出現一點的波動。

他伸手過來擁抱她，在他的耳邊說：“要是你準備回去了，警方那邊的事我幫你處理好。”

對楊默來說，方離回到A市，他的地盤，不是更合他的心意？

他會讓她離開的。

到秋山之已經進入安檢口不見了身影，方離還站在那里一動不動的，愣愣的，也不知道在看什么。

許久之后，她才動了身體，在旁邊的咖啡店坐了下來，安靜地看著窗外，坐了一個下午。

臨走的時候，她拿起咖啡走了。

緊跟在她身后，一個坐在距離她三桌的男人也起身來去結賬準備離開，收銀的女孩微笑著和他說：“已經有人幫你結賬了。”

男人愣了一下問：“誰幫我結的？”

“就是那位小姐。”

女孩指著推門出去的方離，男子的臉色有些難看，站在那里進退兩難。

只能拿了手機打了一個電話，對電話那頭的人羞愧地說：“頭兒，她發現我了，還要不要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