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樓回到車里，楊默坐在黑暗之中，聽見自己的心跳聲，懊惱無比。

自嘲地想，他是有多缺女人，被這樣一個輕浮的女人稍微一撩撥，就能心猿意馬的，可恥的不只是她，還有他！

就在這個時候，修子的電話打了進來，他在電話那頭叫嚷著：“老大，你怎么和方離一起上了頭條了？”

楊默眉頭擰了起來，開了擴音，點開頭條，今日的頭條，果然都是楚顧，不對，除了楚顧，還有他和方離。

他拖著方離離開的照片，被大肆放出來進行渲染報道，一時之間，關于楚顧和方離的前塵往事被挖掘得體無完膚，就連他，都成了大眾臆想的第三者！

“局長看到新聞，氣得夠嗆。”修子在電話那頭焦慮地說：“老大，你是知道的，這個方離，不僅僅七年前因為藏毒案背著污點，現在還是藤席這個案子的嫌疑人，你一個緝毒刑警隊長，和她扯在一起，多影響你的身份啊！”

這在大眾的觀念里，辦案人員和污點嫌疑人交纏不清，有損案件的真實性和正義，誰敢相信這樣的一個辦案人員，能夠在方離這里保持正義？

局長的生氣也是情理之中的。

楊默往下翻動，十條新聞里面，有七條是關于楚顧方離以及他的。

還有三條，是關于楚顧和歐陽倩的愛恨情仇的。

他冷嘲道：“我們國家的新聞媒體現在都是怎么了，都沒有東西可以報道了嗎？只會報道這些捕風捉影的娛樂新聞，引導輿論收貨流量，可悲！”

他對這些娛樂新聞，一向都是反感得很的。

修子無語，提醒他：“老大，你甭管別人怎么報道了，先想想怎么和局長交代吧，看他那樣子，是認真的。”

楊默調侃：“生氣難道會是假的？”

“老大！”

修子忍無可忍拔高聲調，頗是恨鐵不成鋼地說：“真是皇帝不急急死太監，老大，你是不知道現在的新聞輿論多可怕，躲在電腦后的鍵盤手，可以殺人于無形。”

“我讓你查的事情怎么樣了？”

楊默已經不理會修子的嘮叨，轉移話題。

那邊修子停下來絮絮叨叨，正色地說：“我花了一天查閱了當年所有的卷宗，記錄的內容千般無二，方離當年被逮捕的時候，執勤的警察當場從她的身上搜出來了海洛因，物證錚錚，一審過后，秋山之提起上訴，二審維持了原判，她被判刑三年，但是在獄中表現良好，再加上身體問題，減刑了半年，實際上在獄中待了兩年半的時間。”

“人證呢？”

楊默提出疑問，物證有了，人證也一樣重要。

修子沉默了一下，然后有所遲疑地說：“我看了方離當年的筆錄，筆錄中提到，她當時是去KTV接醉酒的男朋友的，一直和男朋友待在一起，根本不知道毒品從哪里來的，但是，我看了一下當年的調查卷宗，楚顧以當時喝醉了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情為由，拒絕出庭作證！”

“然后，在方離的案件還沒有結案的時候，他便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