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素新卻嬉笑著：“您不老是說我姐成熟嗎？還讓我好好向她學(xué)習(xí)，這么好的機(jī)會，我可不能放過，您說對不對？”

　　“話多！”

　　老首長瞪了他一眼，也就不理會了。

　　“爸！我想離婚！”何曉初小聲說。

　　“你說什么？”父親擰緊了眉，強(qiáng)壓住怒氣問。

　　見父親發(fā)怒了，何曉初心里有些毛，不過早晚還是要說的，父親不喜歡含糊的字眼。這次，她深吸了一口氣，語氣堅(jiān)定，聲音也放大了很多。

　　“爸！我決定離婚了！明天就去辦手續(xù)！”

　　說完，心虛地看向父親。

　　“你……你……你……”只見父親臉“唰”地白了，顫抖著手指指向她，“你”了幾聲后忽然按住心口。

　　“爸！爸！爸！”何曉初姐弟兩個嚇壞了，一齊撲到父親身邊。

　　“爸，你沒事吧！”何曉初趕忙輕拍父親的后背。

　　廚房里何母聽到他們變了調(diào)的叫聲，嚇得趕忙沖出來，一邊玩著的妮妮嚇的大哭，房間里一團(tuán)亂。

　　“這是，老何，你怎么了？”

　　見老頭子像哽住了似的，何母嚇了一跳，這才想起可能是犯了心臟病。

　　好多年沒犯過了，她都差不多要忘記了，好在總是習(xí)慣性地備著藥。慌忙跑進(jìn)臥室，腿都發(fā)抖了，哆哆嗦嗦翻出速效救心丸，又沖回到沙發(fā)邊。

　　“快給你爸倒點(diǎn)水！老何，救心丸，張嘴！”

　　何素新忙跑去倒水，何曉初依然在輕輕拍打他后背。

　　老首長努力幾次才張開口，老伴把救心丸給他倒進(jìn)口中幾粒，溫溫的水來了，他勉強(qiáng)服下。

　　誰也不敢說話，只有妮妮還哭著，猶自害怕。何母接替了何曉初，讓她去安撫女兒，老半天才見首長恢復(fù)了一些血色。

　　“妮兒，不哭了，沒事啊，沒事！”

　　“媽媽，你……真的……要離……離婚嗎？”妮妮抽搭著，問媽媽。

　　母親此時也驚愣著，用詢問的眼神看她。

　　她現(xiàn)在還哪里敢提啊，父親那里還沒完全恢復(fù)呢。

　　“不是，媽媽是和外公說著玩的。”

　　“姐！”何素新也怕父親那樣，可也不能因?yàn)樗钄r，姐姐就犧牲自己一輩子的幸福啊。

　　何曉初朝弟弟無奈地?fù)u了搖頭，她不離了，不能讓父母跟著她那么操心。

　　剛剛父親那樣可把她嚇壞了，這要是一口氣沒上來，她就是千古罪人，一輩子都無法原諒自己。

　　妮妮聽媽媽說不離婚了，總算停了哭，房間里異常安靜。

　　“爸，我們送你去醫(yī)院吧！”何曉初又走到父親跟前，低聲問。

　　“我沒你們那么嬌氣！死不了，你給我說說，到底怎么回事？”

　　何曉初暗自松了一口氣，父親說話正常了，雖有些虛弱，看起來卻沒危險了。

　　“沒事，也就是說說。”

　　“怎么沒事啊，那混蛋打我姐了？”何素新可咽不下那口氣，說什么他也得幫姐姐爭取爸媽的諒解，把婚給離了。

　　“什么？”老兩口異口同聲問，都看向何曉初。

　　“打哪兒了？媽看看！”

　　“沒有，別聽他瞎說。新新，你少添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