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自己和陳曉新,別人都已經被詢問過了。林凱本坐在會議室角落處,手指無意識的抓撓著墻壁。

吳靜靜慘白著臉回來后,陳曉新也被那個女偵探叫走。林凱察覺寧歆每次進出會議室的時候都在觀察自己,他實在不知道自己到底哪兒得罪了這個女人.心思不定的他無比懷念木天蓼香包,因此對小顧的怨恨,也就更多了幾分。

“阿嚏~”小顧抓過面巾紙捂在鼻子上,自覺地拉遠了椅子。

“感冒了?”寧歆湊過去問，“咱社長抽屜里有藥,待會兒你撬開,拿兩片吃。”

小顧連連搖頭,撬老大抽屜只有寧姐敢做。

林凱得意的翹起二郎腿，借此掩飾自己想豎尾巴的沖動。諸神都看著呢,得罪自己是沒有好下場的!小顧揉了揉鼻子，打起精神繼續記錄。

就景琳的死來說，寧歆對于林凱并沒有太多的懷疑，但她懷疑林凱吸臟東西。之所以把林凱放在最后一個，也是打算讓他癮頭發作，好直接抓個現行。

但一套詢問下來，林凱非但沒有發作的跡象，反倒愈發精神。

“好吧。”寧歆放下手里的筆，按著太陽穴示意林凱可以走了。她還是第一次碰見這種情況,明明其他人都開始打哈欠了,林凱眼睛卻越來越圓。估摸這人平時就是個夜貓子,越黑越精神.“有需要的話我們還會找你，希望你能配合。”

“沒問提的。”林凱笑的溫和有禮，他出門時候瞥了眼小顧，小顧又打了一連串的噴嚏。

第一次,問不出什么結果。

寧歆心里有數,她并沒奢望一次調查詢問就能找到真兇,只是這些人臨時聚集在一起又是突然被自己請過來的,在無法提前串供的情況下,仔細對比他們說的話,或許可以發現突破口。

她安排人繼續盯梢,自己煮了杯濃咖啡,在電腦前一份一份的查看對話記錄。

“陳曉新。”寧歆用記號筆在陳曉新的名字前打了個*號,同時給林凱也做了記號,目前國內還沒有能讓人這么長時間不發作的藥品,那香包里的東西只是普通植物。

“吳靜靜.”這個名字前,寧歆也標注了*號。

“前男友、父親的現任情人。你們倆跟景琳的死，到底有多少牽扯？”

“還有那只貓。”寧歆拎著筆錄在屋子里來回轉圈兒，貓不能殺人，但兩只完全一樣的貓還是讓她覺著這是條不能放過的線索。

“小顧！”

“怎么了頭兒？”

“想法子查查景琳他爸這兩年來的出國回國記錄，看看是不是只帶了一只貓回來，跟他一起去的同事也要查，他們這這種身份出國應該都是公事，找學校的人問就行。還有，叫我寧姐。”

“好嘞，寧姐。”

寧歆坐回椅子，兩只腳搭到了桌上，“既然能給女兒帶貓，那說不定給小情人，也能弄回一只。”

肥胖的橘貓在臥室的大床上打滾,它嘴里咒罵著李恕和不知名的犯罪嫌疑人,心里默默決定給沒有鏟屎官陪伴睡覺的自己,加兩個罐頭做夜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