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笙說：“能。”

陸衍抬眼看她，聞笙在嘴邊做了一個扯拉鏈的動作。

陸衍忍著笑：“無聊。”

接下來，聞笙果然沒再說話。

楚楚很快吃飽了，陸衍眼里帶著幾分笑意揶揄地開口：“聞醫生吃飽了嗎？要不我再喂幾口？”

聞笙板著一張臉，但耳朵尖紅紅的，和往日里清冷的模樣大相徑庭：“不必了，謝謝陸先生。”

陸衍看在眼里，忍不住勾了勾唇：“不用謝，只是治療不是嗎？還是說，聞醫生想多了？”

聞笙發現了，陸衍有時候說話是真的很毒，一針見血不說，還噎得人啞口無言。

聞笙拒絕回答這樣沒有實質意義的問題：“陸先生，楚楚是不是有午睡的習慣？”

陸衍又看了她幾秒鐘，才說：“是，等楚楚睡著，我送聞醫生。”

聞笙說：“不用麻煩了，楚楚醒了看不到人會著急，這兩天，陸先生就陪著楚楚吧。”

楚楚發泄了一通，也著實累了，陸衍的午飯還沒吃完，她就在聞笙懷里睡著了。

陸衍從她懷里把孩子接過來，聞笙隨即起身，結果腳下一軟，陸衍想都沒想，一把扶住了她的腰，腦子里驀然只剩下一個念頭——好細好軟。

聞笙反應也快，一手撐住了桌子，然后飛快地退了兩步。

陸衍掌心空了，勾了勾唇看聞笙：“怎么，喂飯不夠，還要投懷送抱？”

“陸先生！”聞笙板著臉，聲音嚴肅。

陸衍說：“我說錯了？”

聞笙自知理虧，她確實沒這個意思，但她腿麻了又被陸衍扶住只能自認倒霉，的確怪不到陸衍身上去。

“抱歉。”她說：“腿麻了。”

陸衍還想逗她：“誰知道是不是真的，畢竟聞醫生自稱是淺薄的人，而我偏偏又這么帥。”

聞笙深吸一口氣，在心里默念“別人氣來我不氣”，她自認嘴皮子厲害，但好像在陸衍手底下還沒占過什么便宜。

見聞笙不說話，陸衍也不敢把人逗狠了，只好說：“我讓人送你。”

聞笙說：“謝謝，我自己叫車就好了。還有，楚楚有什么情況，隨時給我打電話。”

聞笙回到家，已經三點多了，錢江月見她臉色不好，問：“孩子怎么樣？穩定了嗎？”

聞笙說：“吃了飯睡了。”

錢江月趴在沙發上：“我又聽到小道消息，說這孩子不是陸衍的。”

聞笙一愣，隨即搖頭：“不可能——不過話說回來，你當初學什么設計，就該去新聞系中文系，出來當個狗仔特別合適，一天天的，小道消息怎么這么多？”

“聽八卦看熱鬧是人的天性，你自己不正常倒把別人都當異類了。你說說，這孩子不是陸衍的，怎么不可能了？”

“陸衍對她的感情不像假的。以陸衍的身份地位，如果不是親生女兒，他會帶在身邊養這么精細？”

錢江月說：“也有道理。你吃午飯沒？我給你留了。”

一提吃飯，聞笙就覺得渾身不自在：“吃了，你忙吧，我去看會書。”

她換了衣服躺在床上，想著不過出去幾個小時，和陸衍又同床共枕，又是喂飯的，這叫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