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連身為邪神的科恩都差點被感動到。

“聽起來……之前的邪神也不是什么大魔頭啊……”

科恩心想。

而此時，弗蘭克騎士則一臉懷疑的盯著薇薇安，久久說不出話來。

因為……

這與主教大人跟他說的不一樣。

記得小的時候，主教大人曾告訴過他，魔女都是將靈魂出賣給惡魔的邪惡種族，她們會用魔法蠱惑世人，以屠戮為樂。

她們最喜歡的事情，就是將活人獻祭給邪神，從而得到更強大的魔法。

可……

眼前這位灰頭土臉的少女，并不像是在撒謊的樣子。

此時的弗蘭克內心十分糾結。

他的信仰正在崩塌。

“不……不不不……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說完，弗蘭克抬起頭：“殺了我！邪神！殺了我！休想用你的污言碎語蠱惑我的心智！”

可下一秒，弗蘭克發現，眼前的邪神傀儡，早已消失不見。

取而代之的，是一臉懵逼的凱特琳。

“你……你們……邪神？邪神！”

弗蘭克起身瘋狂的大喊：“邪神！出來啊！怎么不殺了我！殺了我啊！”

他沒有得到邪神的回應。

凱特琳見狀與薇薇安對視一眼道：“邪神大人……放過了……一名圣殿騎士？”

“為……為什么？為什么會這樣？”

薇薇安也是一頭霧水。

這時，凱特琳的心中忽然傳來邪神的聲音。

“孺子可教也。”

科恩開口道。

“孺子可教也？”

凱特琳重復了一句。

“什么意思？”

科恩并未回答。

這種時候，就應該讓信徒自己去理解。

“孺子……應該是，小孩子？或者……年輕人的意思？”

一旁的薇薇安開口道。

凱特琳歪了歪腦袋：“怪怪的，但好像……也對。”

“應該就是指，弗蘭克有培養的價值，可以……挖過來。”

“挖過來？”

凱特琳頓時明白了薇薇安的意思：“啊！邪神大人是說，要將弗蘭克騎士，從圣殿騎士，變成邪神信徒？！”

“嗯……”

“天吶！邪神大人簡直太偉大了！”

……

此時，科恩看著近乎發瘋的弗蘭克正跪在地上痛苦的抱著頭。

信仰的崩塌，顯然讓他痛苦萬分。

不過掙扎許久后，他又緩緩站起身來，看了看凱特琳和薇薇安，接著戴上頭盔，收起鐵劍，轉身離去。

他沒有在說一句話。

就連離開時，也走的坦坦蕩蕩，絲毫不怕邪神突然殺死自己。

兩位少女不知道，但科恩卻非常清楚。

此刻，他正盯著面板上的弗蘭克，滿意的笑著。

如果他有嘴的話。

“平民：約翰.弗蘭克.候塞因”

年齡：29

種族：人類

資質：上等（可提升）

能力：騎士·光明騎士（可轉化）

身份：光明圣殿駐斯塔特帝國北部圣殿騎士團中士”

“平民？”科恩笑了笑。

因為五分鐘前，上面還寫著“圣殿騎士”四個字。

但如今，上面只有“平民”二字。

這足以說明了，他的信仰，已經逐漸崩塌。

但這并不代表他信仰邪神。

只是對光明圣殿產生了懷疑而已。

不過，這就夠了。

只要能讓他懷疑圣殿，那么退出圣殿是遲早的事情。

科恩又看了看弗蘭克的過去，發現弗蘭克的資質真的很不錯。

六歲時，便被南方某教區的主教看重，并將他從孤兒院接走，進入了圣殿中，成為了一名騎士學徒。

成年后，在圣殿騎士資質考核中，以十分優越的成績進入了北方軍團。

為人十分正值忠厚，雖然資質很好，能夠在短時間內成為軍團中赫赫有名的戰力，晉升為中階騎士，但就因為他太正值了，導致領導都不喜歡他。

所以都奔三的人了，還是一名小小的中士，連百夫長的職位都沒混到。

同期的杰森騎士都快要晉升千夫長了。

對了！

看完弗蘭克的過去后，科恩忽然想起自己可是又得到了一位魔女啊！

于是，科恩急忙打開新人魔女，薇薇安的界面。

“信徒：薇薇安.澤莫

年齡：15

種族：魔女

資質：低等（可提升）

能力：火焰·炎之女妖

身份：斯塔特帝國霍格莊園女仆，魔女學徒（未覺醒）”

“話說，覺醒魔女的年齡為十六歲，但凱特琳都十八歲了，怎么一點覺醒的跡象都沒有？面板上依舊顯示著魔法學徒四個字？”

而對于這個完全不會回答自己問題的系統，科恩也有些頭疼。

系統不告訴自己，那么只能由自己去尋找答案。

或許，某人的記憶中會有科恩想要得到的答案。

于是，科恩又打開了薇薇安的過去。

他發現薇薇安的過去……屬實挺慘的。

母親是魔女，父親是男巫，擁有純正血統的魔女。

但年幼時，就被圣殿騎士團的騎士們給抄了家。

年幼的薇薇安被母親藏在了一座山洞中，在山洞里，薇薇安靠著野果活了下來。

嗯……

十三歲時，機緣巧合下，她進入了霍格莊園，成為了一名廚娘的學徒，整日給廚娘打下手。

那位廚娘身材臃腫，樣貌丑陋，也是無人敢娶，沒有后代，本打算將薇薇安當成女兒來養的，這樣以后就能有人給自己養老了。

可誰知道，那廚娘的脾氣不是一般的暴躁，稍有不順就會追著薇薇安一頓毒打。

只是……

有一個小細節吸引了科恩。

于是，科恩像是看監視器倒放一樣，將薇薇安的記憶倒放至她四歲時。

畫面中，一位年輕貌美的魔女坐在壁爐旁，隨手一揮，一道火球便進入了壁爐。

溫暖瞬間襲來。

接著，那魔女抱起薇薇安道：“知道嗎？我的女兒，魔女會在十六歲時覺醒，到那時候，你也可以像媽媽一樣，施展魔法咯！”

“真的嗎？那太好了！嘿嘿嘿！我要用火球給媽媽煮飯！”

“嗯！到時候媽媽教你怎樣施展火球術！”

“還要學習嗎？”

“當然啦！成年后，只是單純的覺醒而已，不系統的學習的話，我們誰也不會魔法。”

“那覺醒后……有什么特征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