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以牙還牙
作者:慕輕輕a|發布時間:2025-06-04 04:50|字數:2580
“聽說了嗎?承恩侯府世子私養外室,對那外室百依百順,恨不得把天上的星星都摘下來給她!”
“承恩侯府世子早已與云家大小姐訂婚,都說兩人郎才女貌,怎么會做出這等糊涂事?簡直是打云家的臉!”
“我看云家是不行了。云大小姐知曉此事后,竟然不哭不鬧,鐵了心要嫁給蕭世子。這不是任由人作賤自己嗎?”
“云相的臉哦,都被他這個女兒丟盡了!”
酒肆茶樓、街頭巷尾,到處都在議論云蕭兩家的婚事。
京城百姓無論誰路過丞相府外,都忍不住放慢腳步,伸長了脖子多看幾眼,盼著相府和承恩侯府早日打起來,好叫他們有熱鬧可看。
偏偏相府毫無動靜,云崢還跟個沒事人一樣正常外出公干,弄得承恩侯府疑慮重重。
打發掉派出去打探消息的小廝,蕭路坐在廳中暗自嘟囔:“總不能云家到現在還不知道這事吧?”
這時,一名年過四十、模樣刻薄的小眼睛婦人急匆匆走進來:“路兒,養外室本就是個幌子,你怎么能讓人宣揚得滿城風雨?往后誰家還敢把女兒許配給你?”
蕭路不擔心這個:“母親放心,只要權勢在手,勛貴們會爭著搶著與我結親。我就是不明白相府為何到現在還毫無動靜。云心月對我情根深種,她爹和哥哥總不可能也咽得下這口氣吧?”
只要不耽擱兒子的婚事,承恩侯夫人便什么也不怕:“九年前東夷來犯,云崢的七個兒子奉命堅守固安城,一夕戰死六個之后,他早就沒當年的氣性了。”
“現在活下來的小兒子成了瘸子,撐不起門面,云崢就更寵云心月這個女兒了。八成是云心月哭著喊著非你不嫁,云崢與云心宇只能隨她。”
想著自己兒子的優秀,侯夫人得意洋洋。
烏溜溜的眼珠子在小眼眶中一轉,她有了主意:“不過云崢好歹是一朝宰輔,他裝聾作啞才能粉飾太平。我把事情鬧到他跟前去,看他還怎么跟我裝傻!”
說干就干,侯夫人備齊物件,帶著人便浩浩蕩蕩地從承恩侯府出發,幾十人的隊伍轉遍了大半個京城,才來至相府門前。
今日休沐,云崢正好在家與云心月對弈。
聽著小廝通傳承恩侯夫人來訪,云崢冷笑:“心月,果然不出你所料,蕭家來人鬧事了。”
小廝覺得相爺誤會了:“侯夫人說她是來負荊請罪的,背上還背著一大捆荊條,這會兒正在前廳哭得跟個淚人似的,生怕您和小姐不原諒侯府。”
云心月只覺得惡心。
誰家負荊請罪會帶著丫鬟仆從逛遍大半個京城,攪得滿城皆知?
侯夫人分明是想把事情鬧得更大。
云心月偏偏不讓她如愿:“侯夫人親自登門謝罪,父親可一定要原諒人家。”
云崢壓著不悅冷哼一聲:“爹爹知道,不會壞你的大計。來,咱們再下一盤棋。”
……
相府正廳,侯夫人等得口干舌燥。
相府下人不滿蕭路養外室辜負云心月,連杯茶都沒端來。
侯夫人幾次暗示要茶喝,相府管家都當聽不懂,板著張臉站在旁邊,盯賊似的盯著她。
侯夫人背上還背著沉重荊條,葉片的鋸齒剮蹭到皮膚,生疼生疼。
她幾次想要把背上的荊條先放下來,等云崢父女過來再裝樣子背在身上,偏偏相府管家杵在旁邊一動不動,不給她半點偷懶的機會,愣是讓她背得腰酸背疼,整個人都快虛脫了。
一直到云崢連輸三局,不得不承認女兒技高一籌,這才放下手中棋子,起身去見侯夫人。
侯夫人等得人都快垮掉了,見到云崢父女倆就跟見到了親人似的,忙迎上去:“可算是等到相爺了。外頭有關路兒的事,相爺都聽說了吧?我是來負荊請罪的,都是我這個做娘的沒管好他……”
她趁機想把背上沉重的荊條卸下來,卻沒想到手剛抬起就被先一步上前的云心月緊緊抓住:“伯母別自責。”
與此同時,云崢笑呵呵地說:“弟妹多慮了,世侄的品性我是了解的,絕不是那等豬狗不如之徒。外頭的謠言不必放在心上。”
侯夫人剛要哭訴的眼淚一頓,難以置信地看著云崢:“相爺不生氣?”
云崢哈哈大笑:“我為何要為謠言生氣?”
侯夫人看他笑容不似作為,不死心地將希望放到云心月身上:“幾日不見,心月又漂亮不少。多好的孩子啊,路兒怎么就不知道珍惜呢?他被那個狐貍精迷得神魂顛倒,都不知道多少天沒回家了。你是不知道,我得知此事后去教訓他,他居然還敢還嘴,說什么‘此生非蕊娘不娶’,你說他是不是瘋了?”
云崢的眼皮狠狠一跳,差點沒忍住沖出去找蕭路算賬。
云心月瞧著侯夫人眼中的得意,沒讓她如愿,溫婉道:“伯母別生氣,外頭那些風言風語必是有人離間你我兩家,蕭家哥哥應當只是被氣到了才會這般胡言亂語。您放心,我絕對相信蕭家哥哥的人品。”
侯夫人狐疑地偷覷她。
都說云心月一身傲骨,婚變之事已鬧得滿城風雨,她為何就是不生氣。
難道真的對我兒用情至深?
侯夫人越想越覺得有道理,她兒子那么優秀,能將云心月迷住不足為奇。
可她是來逼云心月退婚的,決不能這么輕易地就坡下驢:“心月,難為你這孩子這般信任他,真是叫我羞愧。我讓路兒盡快與那狐貍精斷了,快些與你完婚,誰知他居然說要休妻!還沒娶妻就琢磨著休妻,你說哪有這樣的道理!”
“咔擦”一聲,云崢捏斷了太師椅的扶手。
見他動怒,侯夫人喜上眉梢,假意用帕子抹淚,挑了根最粗的荊條遞給云心月,痛心疾首地說:“路兒他養外室,也怪我管教不嚴。錯在我,心月,你要打就打我吧,千萬不能退婚啊!”
這可是你說的。
上一世云崢入獄后,云心月走投無路,只能去求侯夫人出面向陛下解釋退婚緣由,希望能洗清陛下對云崢的懷疑。
只要能保住父兄的性命,她帶著他們回鄉種田,決不再踏足京城半步。
侯夫人把玩著一根粗荊條,笑盈盈地說:“負荊請罪就要有負荊請罪的態度,得先從我手中挨下三百鞭才行。”
云心月答應了,至今還記得沾了鹽水的荊條打在身上撕裂皮肉帶來的火辣鉆入四肢百骸的劇痛。
她幾次痛得要昏死過去都堅持住了,卻沒想到三百鞭滿,侯夫人笑嘻嘻地說她剛剛只是開個玩笑,斬草要除根,她從始至終就沒想放過相府的任何一個人。
沒想到這一世這么快就有機會以牙還牙了。
云心月壓下忍不住彎起的嘴角,假裝為難道:“既然伯母這么說了,那晚輩只能恭敬不如從命。”
“有錯就該罰,你千萬不要因為我是長輩就心軟——嗯?”侯夫人在裝腔作勢中忽然意識到不對勁,在震驚中看到云心月抬手高高舉起她遞過去的荊條。
“噼啪”炸裂聲傳來,云心月手中的荊條猶如長鞭破空,狠狠打在侯夫人身上,疼得她發出撕心裂肺的尖叫聲:“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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