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2

作者:恩濟東街|發布時間:2025-07-28 06:19|字數:6468

重生歸來,夫君再次摟著寡嫂蘇清婉,對我冷眼相待。

前世我為此心碎欲絕,這一世,我只想笑。

因為蘇清婉,是我的人。

1

大紅的喜燭爆開一簇燭花,滾燙的燭淚沿著龍鳳燭身蜿蜒而下。

我重生了。

重生在與忠勇侯府二公子,李湛,成婚的當晚。

“沈知意,你最好認清自己的身份!”

眼前,李湛一身刺目的喜服,俊朗的臉上卻覆著寒霜。

他毫不留情地甩開我的手,力道之大,讓我踉蹌著撞上桌角。

頭上的珠翠叮當作響,一片狼藉。

“你不過是蘇家送來固寵的棋子,是我大哥死后,侯府給天下人看的牌坊。別以為占了世子夫人的名頭,就能對我指手畫腳!”

他口中的大哥,是他的雙胞胎哥哥,真正的忠勇侯世子,也是我本該嫁的人。

只可惜,世子在邊關戰死,他李湛便順理成章地冒領了功勛,繼承了爵位。

甚至……繼承了他大哥的未婚妻。

前世,我聽到這些話,心如刀絞,哭著求他不要這么對我。

我愛他,愛到愿意為他舍棄一切,卻只換來他無盡的羞辱和利用。

可現在,我撫摸著心口那道早已在魂魄深處愈合的傷疤,只想笑。

我緩緩站直身體,抬起眼,目光平靜地越過他,望向他身后那個裊裊婷婷的身影。

蘇清婉穿著一身素白孝服,與這滿堂的紅色格格不入,卻偏偏被李湛緊緊護在懷里。

她對著我怯怯地開口:“弟妹,你別怪二爺,他……他只是太思念兄長了。”

好一朵楚楚可憐的白蓮花。

前世,我恨她入骨,以為是她奪走了我的一切。我們斗了一輩子,最后卻雙雙成了李湛野心的犧牲品。我被灌下毒酒,尸骨無存,是他這位“寡嫂”,在深夜里悄悄為我立了一個衣冠冢,為我燒了三炷清香。

是她,蘇清婉,為我收了尸。

所以這一世,我看著他們在我面前上演情深義重,心中再無半點波瀾,只剩冰冷的籌謀。

李湛見我一言不發,只當我是被嚇傻了,臉上閃過一絲不耐與鄙夷。

“滾回你的院子,沒有我的允許,不準踏出房門半步!”

說罷,他擁著蘇清婉,轉身離去。

那背影,與前世我臨死前看到的最后一幕,別無二致。

“蘇清婉,你鬢邊的白菊,倒是襯你。”

蘇清婉的腳步猛地一頓。

李湛不解地回頭:“你說什么?”

我垂下眼簾,斂去所有鋒芒,聲音低若蚊吶:“妾身……恭送夫君。”

李湛皺了皺眉,終究沒再多言,擁著他心尖上的人走了。

而我,卻清晰地看到,蘇清婉在轉過回廊的瞬間,猛地回頭。

2

第二日清晨,我按照規矩,去給婆母請安。

果不其然,李湛與蘇清婉正一左一右地陪在侯夫人身邊,宛如一對真正的璧人。

而我這個正牌的二少夫人,反倒像個多余的外人。

“知意來了,”侯夫人啜了口茶,眼皮都未抬一下,“身為新婦,怎的這樣晚?清婉在你這個時辰,早就把府里的事都打點妥當了。”

李湛立刻接話,語氣冰冷:“母親,她昨夜便頂撞于我,我看是沈家沒教好規矩,需得我們侯府好好調教一番。”

蘇清婉立刻起身,柔柔弱弱地勸道:“母親,二爺,弟妹許是初來乍到,還不適應,你們別怪她。”

前世的我,在這樣的場景下,早已羞憤得滿臉通紅,恨不得找個地縫鉆進去。

可現在,我只是平靜地走到堂中,對著侯夫人和李湛,盈盈一拜。

“是兒媳的錯,兒媳知罪,愿領家法。”

沒有哭鬧,沒有辯解,甚至沒有一絲委屈。

我的反常,讓所有人都愣住了。

李湛的眉頭擰成了一個疙瘩,他準備好的一肚子訓斥,仿佛一拳打在了棉花上,不上不下,堵得他臉色鐵青。

侯夫人也多看了我兩眼,似乎想從我平靜的臉上找出些什么。

而蘇清婉,她投向我的目光里,那份探究之色更濃了。

最終,這場請安在一種詭異的沉默中結束。李湛罰我禁足三日,抄寫《女誡》百遍。

我平靜地領了罰,轉身離去。

我知道,蘇清婉一定會來找我。

果然,當天下午,我的院門被敲響。

來人是蘇清婉的貼身侍女,說是奉了“少夫人”的命令,給我送些糕點。

我屏退了下人,親自接過食盒。

“告訴你主子,孤墳青鳥,故人歸否?”

侍女不懂,但她會原話帶道。

這是前世,我與蘇清婉被囚禁,互相扶持時定下的暗語。

若有一人能逃出生天,便以此為號,為對方復仇。

青鳥,是信使。

孤墳,是我們共同的歸宿。

那晚,月色如水。

我正坐在窗邊,一筆一畫地抄寫著《女誡》。

墨跡在紙上暈開,像一團化不開的濃愁。

一道黑影悄無聲息地閃入房中,帶來一陣清冷的梅香。

是蘇清婉。

她遣開了我院外的所有守衛,臉上再無往日的柔弱。

“你到底是誰?”

我放下筆,抬起頭,靜靜地看著她。

“我是沈知意,”我一字一句道,“一個從地府里爬回來,向李湛討還血債的沈知意。”

我不再隱瞞,將前世發生的一切和盤托出。

從李湛如何冒領軍功,到他如何利用我們二人鞏固權勢,再到他最后為了迎娶公主,將我們雙雙毒殺的結局。

可蘇清婉的臉色,卻從震驚,到煞白,再到一片死灰。

她握著茶杯的手,抖得連杯中的水都灑了出來。

“不……不可能……”

她喃喃自語,可眼中卻已信了七八分。

因為我說的許多細節,都與她自己的經歷和懷疑,嚴絲合縫地對上了。

“沒有什么不可能,”我站起身,走到她面前,握住她冰冷的手,“蘇清婉,你我都是家族的棋子,是男人野心的墊腳石。前世,我們斗得你死我活,最后落得同歸于盡的下場。這一世,你還要再走一遍老路嗎?”

我看著她的眼睛,提出了那個石破天驚的建議:“聯手。他讓我們斗,我們就斗給他看。明面上,我們爭風吃醋,不死不休,讓他放松警惕。暗地里,我們反客為主,把他珍視的一切,侯府,權勢,乃至這個天下,都變成我們的。”

密室里,燭火搖曳,映著蘇清婉劇烈變化的臉。

她是個聰慧決絕的女人。

良久,她抬起眼,眼中的柔弱與迷茫盡數褪去,只剩下淬了冰的恨意與決然。

“我憑什么信你?”

“憑我死過一次,”我抽出桌上的裁紙刀,毫不猶豫地在掌心劃下一道血痕,“更憑你我,本就是同一類人。”

鮮血滴落,在地上暈開一朵小小的紅梅。

蘇清婉死死地盯著我,半晌,她也拿起刀,在自己的掌心,劃下了同樣一道傷口。

我們四掌相合,血脈相融。

“好,”她聲音嘶啞,卻帶著一股破釜沉舟的狠厲,“此生此世,你為刀刃,我為堅盾。這侯府,這天下,我們一起,奪過來!”

3

我們的第一場戲,定在三日后的侯府家宴上。

那日,我禁足期滿,形容憔悴地出現在宴席上,恰好迎上李湛投來的厭惡目光。

他為了安撫連日來受了委屈的蘇清婉,特地當著眾人的面,將一支通體瑩潤的白玉金簪,親手插在了她的發間。

“還是清婉戴著好看,溫婉大氣。”

他語氣溫柔,與對我說話時判若兩人。

滿座賓客皆是艷羨與曖昧的目光,侯夫人更是笑得合不攏嘴。

蘇清婉羞澀地低下頭,眼角余光卻與我對上,給了我一個微不可察的信號。

好戲,開場了。

我霍地站起身,雙目赤紅,死死地盯著那支簪子,聲音尖利,充滿了嫉妒與不甘:“夫君!我才是你的妻子!你為何要把母親傳給你的簪子送給一個外人!”

這番話,無異于在平靜的湖面投下一顆炸雷。

李湛的臉瞬間黑如鍋底。

“沈知意,你瘋了不成!”他怒喝道。

“我沒瘋!”我狀若癲狂,幾步沖上前,伸手就要去拔蘇清婉頭上的簪子,“這本該是我的東西!你還給我!”

蘇清婉驚呼一聲,柔弱地向后躲閃,眼中滿是驚恐。

混亂中,我腳下“一滑”,整個人朝著蘇清婉撲了過去。

她“躲閃不及”,被我推得一個踉蹌,狼狽地摔倒在地。

啪的一聲脆響。

那支精美的白玉金簪,從她發間滑落,摔在地上,斷成了兩截。

全場死寂。

“反了!真是反了!”侯夫人氣得渾身發抖,指著我破口大罵,“來人!把這個妒婦給我拖下去!重打三十大板!再給我關回院子里去!”

李湛更是怒不可遏,他沖過來,一把將我推開,小心翼翼地扶起地上的蘇清婉,眼中滿是心疼。

“清婉,你沒事吧?”

蘇清婉趴在他懷里,哭得梨花帶雨:“二爺,不怪弟妹,都怪我……我不該收這簪子的……”

她越是這么說,李湛便越是心疼,對我的恨意便越是濃厚。

我被下人粗暴地拖了下去,身后傳來李湛冰冷刺骨的聲音:“沒有我的命令,不準給她送飯送水!我倒要看看,她的骨頭有多硬!”

我趴在冰冷的地上,承受著一下又一下的板子,背上火辣辣地疼,嘴角卻勾起一抹無人察覺的冷笑。

李湛,你以為你掌控了全局嗎?

你不知道,我正好需要這段被嚴苛禁足的時間,來完成我們的第一步計劃。

當晚,蘇清婉以探望為名,悄悄潛入了我的房間。

她帶來了最好的傷藥,親自為我上藥,眼中帶著一絲愧疚:“苦了你了。”

“值得。”我忍著痛,從枕下摸出一張薄薄的紙,遞給她,“這是我憑著前世的記憶,畫出的侯府內外勢力分布圖。李湛最信任的,是府中的錢賬房,此人是他乳母的侄子,也是個十足的貪墨之徒。”

蘇清婉接過圖紙,目光沉靜:“我明白了。”

接下來的幾天,我被徹底孤立在小院里,無人問津。

而蘇清婉,則利用李湛對她的愧疚和寵信,開始行動了。

她在整理賬目時,“無意中”發現了賬房的巨大虧空。

李湛起初不信,但在蘇清婉“柔弱”的堅持和“詳實”的證據面前,他不得不派人徹查。

結果,查出的貪墨數目,遠超想象,足以讓整個侯府傷筋動骨。

李湛震怒。

為了彰顯公允,也為了安撫“受了委屈”又“立下大功”的蘇清婉,他下令嚴懲了錢賬房,并當著全府下人的面,將象征著管家權的對牌和賬冊,親手交到了蘇清婉手中。

“以后,這侯府的中饋,就由你來掌管。”

那一刻,站在廊下的我,看著蘇清婉接過對牌,我們隔著人群,交換了一個心照不宣的眼神。

那個被蘇清婉順勢安插到賬房關鍵位置的新管事,早已被我用重金收買。

4

掌管了侯府中饋,只是第一步。

我們真正需要的,是足以攪動乾坤的資本。

我知道,這忠勇侯府里,藏著一筆富可敵國的秘密財富。

那是前代老侯爺,也就是李湛的祖父,為防不測,悄悄留下的一筆巨額軍餉。

前世,李湛是在幾年后,一次意外的府邸修繕中,才發現了這個秘密。

這筆錢,成了他后來招兵買馬,圖謀不軌的最大依仗。

這一世,我絕不會讓他再得逞。

在一個風雨交加的夜晚,我將藏寶圖的準確位置,告訴了蘇清婉。

“就在祠堂后院那棵百年老槐樹下,往東三尺,深挖九尺,有一個用油布包裹的鐵箱。”

蘇清婉的眼中閃過一絲震驚,隨即化為決然:“府中的修繕采買都歸我管,我有辦法神不知鬼不覺地把東西運出來。”

接下來的日子,蘇清婉以“祠堂后院年久失修,恐有白蟻侵蝕,需得加固地基”為由,名正言順地將那片區域圍了起來。

她找來的工匠,全是我們安插的心腹。

那是一個看似再尋常不過的午后,幾輛裝滿了“建筑廢料”的馬車,在無人注意的情況下,駛出了侯府后門。

當晚,在城中一處我們早已買下的秘密宅院里,我見到了那個沉重的鐵箱。

箱子打開的瞬間,滿室金光,幾乎要閃瞎人的眼睛。

金條、珠寶、前朝的古玩,還有數額巨大的銀票……

這筆財富,足以買下半個京城。

“有了這些,我們的計劃,就有了真正的底氣。”

蘇清婉的聲音,因激動而微微顫抖。

我卻比她更冷靜。

“還不夠,”我從箱底,拿出幾本泛黃的冊子,“這些,才是真正的寶藏。”

那是老侯爺當年記錄下的,與朝中各大勢力、軍中各位將領的往來密信和人情賬簿。

這些人,有些已經告老,有些卻已身居高位。

這不僅僅是財富,這是一張足以撬動整個大周王朝的,龐大的人脈關系網。

有了錢,有了人脈,我們的網,終于可以撒出侯府,伸向朝堂了。

而此時的李湛,還沉浸在我們二人“勢同水火”的假象里。

為了進一步麻痹他,我故意在他面前表現出對蘇清婉掌權的強烈“嫉妒”。

我“不小心”打碎了蘇清婉最珍視的,她母親留下的遺物。

李湛大發雷霆,當場罰我跪在祠堂,禁食三天。

他越是懲罰我,就越是心疼蘇清婉,也越是堅信,我們倆已經到了你死我活的地步。

他不知道,當他對我發泄著怒火時,蘇清婉正利用世子遺孀的身份,悄然拜訪了兵部侍郎王大人的府邸。

我知道,王侍郎為人耿直,即將因為一樁邊境軍糧的小事,被他的政敵,也就是李湛在朝中的盟友,吏部尚書彈劾。

前世,王侍郎因此被貶,郁郁而終。

蘇清婉的拜訪,名義上是感謝王夫人在世子生前的關照。

在與王夫人的品茶閑聊中,她“無意”間提起,說自己整理先夫遺物時,看到一封信。

信中先夫曾擔憂,說邊境某地的軍糧賬目似乎有些問題,只是還未及細查,便……

她話說一半,便悲從中來,泣不成聲。

王夫人心善,好言安慰,卻將這句“無心之言”牢牢記在了心里,并轉告給了王侍郎。

王侍郎何等精明,立刻嗅到了其中的兇險。他連夜自查,果然發現了政敵設下的圈套,并搶先一步,向皇帝上奏,躲過了這致命一劫。

事后,王侍郎特地備了厚禮,親自登門,向蘇清婉這位少夫人道謝。

他以為這是“死去”的世子在天有靈,庇佑忠臣,從此對“消息靈通”的忠勇侯府另眼相看,并深深地欠下了我們一份人情。

我們的第一位朝中盟友,就此落定。

而李湛,在得知吏部尚書彈劾失敗的消息后,只是皺了皺眉,將此歸咎于對方的失誤。

5

事情的發展,開始偏離李湛的掌控。

他在兵部安插人手的計劃,因為王侍郎的突然警覺而受挫。他在生意上的一筆重要投資,也因為我們暗中截胡,血本無歸。

一連串的失敗,讓李湛變得愈發煩躁。

他就像一頭困在籠中的野獸,感覺處處碰壁,卻又找不到問題的根源。

他開始懷疑了。

但他懷疑的不是我們,而是府里出了內鬼,朝中有了變故。

不過,他終究不是草包。長久的挫敗感,讓他開始審視身邊的人,包括我和蘇清婉。

他決定試探我們。

那日,他特地從宮里,為我和蘇清婉求來了兩匹一模一樣的云錦。

那是當今最時興的料子,珍貴無比。

他將料子分別送到我們院里,然后便冷眼旁觀。

看我們如何為了這獨一無二的恩寵,再次爭個頭破血流。

侍女將云錦送到我房里時,我只是淡淡地看了一眼。

“知道了,放下吧。”

當晚,我與蘇清婉在后花園的假山后見了面。

“他開始疑心了。”蘇清婉的語氣帶著一絲凝重。

“意料之中,”我冷笑一聲,“他想看戲,我們就演一出更逼真的給他看。”

我們心照不宣,一個計劃瞬間成型。

第二天夜里,我的院子里“意外”失火。

火勢不大,很快被撲滅,但那匹精美的云錦,卻不幸被燒掉了一個角。

我當即帶著被燒毀的云錦,哭哭啼啼地沖到了李湛的書房,一口咬定是蘇清婉嫉妒我得了賞賜,故意派人縱火。

我還沒哭訴完,蘇清婉也帶著她的那匹云錦來了。

只是,她的云錦上,被人用墨汁潑出了一大片污漬,徹底毀了。

她雙目含淚,指著我,聲音顫抖:“沈知意!我知道你恨我,可你怎能如此歹毒!這可是夫君御前求來的恩典!”

我們倆當著李湛的面,互相指責,從口角之爭,演變成撕扯推搡,最后雙雙掛彩,狼狽不堪。

李湛被我們吵得頭痛欲裂,最終怒吼一聲,將我們二人都禁了足。

“都給我滾!我再也不想看到你們!”

他看著我們倆像烏眼雞一樣被下人拉開,眼中的最后一絲疑慮,也徹底煙消云散。

他只會覺得,我們這兩個女人,愚蠢、善妒、為了爭寵無所不用其極,已經徹底被他玩弄于股掌之間。

他不知道,這場大戲,是我們二人聯手,將他徹底排除在懷疑對象之外的完美表演。

而利用這次禁足的掩護,蘇清婉在京中貴婦圈的布局,也越發得心應手。

她以世子遺孀的身份,頻繁舉辦各種茶會、花會。

表面上是賞花品茗,風雅集會。

實則,是在我提供的前世信息的精準指導下,收集情報,拉攏人心。

哪位夫人與夫君不睦,哪位大人有不為人知的癖好,哪家公子需要一門好親事……

這些都成了我們編織關系網的籌碼。

同時,我們開始策反李湛麾下的軍心。

我點出幾位極有才華,卻因出身寒微,備受李湛打壓的年輕副將。

蘇清婉則通過王夫人的關系網,向這些副將的家眷施以援手。或是為他們的老母親尋醫問藥,或是為他們的弟妹安排一份體面的差事。

我們從不直接接觸,只在最需要的時候,送去最恰當的溫暖。

然后,再通過第三方,不經意地傳遞一句“良禽擇木而棲,將軍前途無量”的信號。

雪中送炭,遠比錦上添花更能收買人心。

漸漸地,李湛感覺自己像是被一張無形的大網給罩住了。

府里的仆人,對他開始陽奉陰違。

軍中的命令,傳達下去總是會莫名其妙地打個折扣。

朝中的支持者,態度也變得曖昧不明。

他像一個被架空的傀儡,空有侯爺的頭銜,權力卻在一點一滴地流失。

這種無力感,讓他愈發焦躁和瘋狂。

為了重新奪回掌控權,也為了進一步攪亂侯府這趟渾水,我和蘇清婉決定,再加一把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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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5/9/14 0:15: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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