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成了鬼王的新娘
作者:愛吃奶昔|發布時間:2025-09-16 10:55|字數:5056
我穿進了恐怖小說里,成了被獻祭給陰濕男鬼王的新娘。
面對他“是否愿意嫁給我”的陰森提問時。
只要露出恐懼或拒絕就會被撕碎。
書中唯一活下去的女孩,靠的是一句偽裝真心的“我愿意”。
現在,輪到我開演了。
只是這鬼王,怎么騙著,騙著,就當真了?
1
從我被綁來送到地宮,頭上一直蒙著紅蓋頭。
我能聞到地宮里的腐爛味,裹挾著血腥味的氣息。
前面的五個女孩早已被撕碎,殘肢落了一地,只要露出恐懼的表情或者尖叫,便會立馬倒地。
我從未想過自己會離死亡那么近,畢竟我明明前天晚上還在詛咒著萬惡的資本家下輩子全投胎當牛馬。
可下一秒,我就被綁著穿上了紅如鮮血的婚服成了鬼王的新娘。
鬼王,那個可怕的,恐怖的,有著悲慘身世吸食怨氣化身為萬鬼之王的恐怖小說大反派……
我嚇得渾身都在戰栗,昏暗的陵墓燭火被風吹的搖晃,紅蓋頭偶被風吹開一晃兒,只看到鬼王淡定地坐在石凳上把玩著頭骨,陰森的側影平添了幾分詭異,地上還躺著幾具尸體,早已拼湊不出人形。
“該你了。”
空曠的地宮,一絲聲音都會碰撞墻壁放大恐怖。
他的聲音尖銳中帶著譏笑,冷白狹長的指甲挑開了我的蓋頭,身上的黑袍也隨著站立撫平了褶皺。
我總認為自己在做夢,或許掐自己一下就好了,可是我將自己的手掐到青紫也無法回到現實。
生存還是死亡,只在一瞬。
巨大的陰影籠罩著我,我的穿越,沒有金手指,沒有規則怪談,也沒有什么系統幫忙,唯有我自己……
從現實世界的金牌銷售變成異世界怪物的新娘,這落差感跟假期斷崖式上班不相上下了。
我還記得小說里的內容,唯一生存下去的是那個偽裝真心說了我愿意的捉鬼師。
鬼王再一次因我瞳孔里的恐懼而感到興奮,不就是要情緒價值嗎,我努力按下心中的戰栗,揚起了最明媚燦爛的笑容,仿佛站在陽光下的婚禮殿堂,聲音真摯又溫柔,
“我愿意當你的新娘。”
他本已經準備好了利爪想再次嘗試鮮血的味道,慘白的臉和漆黑的眼洞隨著我的聲音而露出了驚愕,他愣了很久,仿佛在思考這話的真實性,可我不能留給他思考的時間,急忙抱住了他,冰冷的觸感凍得我牙齒都在打顫兒,
“小七……我愿意當你的新娘。”
我能感受到試圖插入我頭骨的利爪微微松動,像是被什么東西觸碰到了內心深處,萬籟俱靜,甚至能聽到陵墓外的潺潺流水。
畢竟小說里的他死前也不過是個十七歲的少年,初始連說喜歡都會臉紅。
他寒冷如雪的聲音落入我的耳中,好似化解了血腥的濃稠,
“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他在問我。
鬼王的名字叫小七,是他生前啞婆給他起的名字,因為他是在七月被撿到的。
好巧不巧,這本恐怖小說里,我唯獨對他有點印象。
誰讓他的偏執陰暗,他那該死的掌控欲如此迷人,誰會不愛一個美麗強大卻又悲慘的反派角色呢?
2
小說里的他,孤兒一個,被村中的啞婆收養,幼時貧困無所依,年少時卻因容貌出色而成了全村男丁憎惡的對象。
他太好看了,五官精致的像精心雕刻,劍眉星目,燦若繁星,可貧瘠的山川容不下嬌艷的花兒,他總被村里的男丁惡意排擠,羞辱,甚至說他天生就是小白臉,甚至為難拾荒的啞婆。
他們占了他的地,毀了他家的茅草屋,到處傳謠言說他長這么白,這么美,是半個‘女人’。
他們開始出謀劃策,讓一個年輕略有姿色的寡婦去勾引他,啞婆本很高興自己養大的孩子終于有了媳婦,就連他也很高興,他一點都不嫌棄她是一個寡婦,他喜氣洋洋地花錢雇了八抬大轎,卻在成親之日,被村里的男丁圍堵綁架。
他們說他罪大惡極竟然勾引貞夫烈婦,要浸豬籠,那年輕的寡婦也變了臉說他用了強……
喜事變喪事,啞婆被他們活活打死,而他也被裝入籠中隨著石頭沉入江底。
如果沒有記錯的話,他如今的地宮,就是他變成厲鬼之后屠戮了村中所有百姓,從此這里變成了無人村,又在此處修建的地宮。
我腳踩的這寸土,可能底下全是白骨……
他還在等著我回話,眸中盡是寒涼。
小說里的捉鬼師怎么說來著?
該死,我這看一本忘一本的記性……
我咬住嘴唇,忍著指尖被凍得發麻的疼痛,低聲說:“我想當你的新娘,自然要提前了解夫君的一切,我不是被擄來的,我是心甘情愿的。”
話音落地,他身上的陰氣又重了一些,開口時聲音冷得像長白山上的雪,長長的指甲纏繞在我的腦后,
“你知道說謊的代價嗎?”
如果這不是威脅,我想我會沉醉他低醇寒涼的聲音,像清涼的薄荷,山中的溪水,輕盈又不厚重,只可惜,充滿了血腥和屠殺。
我抱著他更緊了些,努力說服自己是真的喜歡他,緩慢抬起頭,認真地望著他的眼眸,
“夫君,我有點餓了。”
管他什么代價,美色的代價,行嗎?
我從小長得就好看,我從不否認自己的嫵媚和風情,高貴和智性美。
為何要欲蓋彌彰呢?美貌若利用起來,就是王牌。
再厲害的鬼,芯兒依舊是十七歲的少年,何況還是個陰郁自卑男。
我輕車熟路地裝得楚楚可憐,釋放自己最大的優點,他低下頭,只能看到我嬌嫩的唇和笑起來時露出的梨渦。
那一瞬他的利爪收起來,慌忙將我推出十米遠,我重重摔到了冰冷的地上,差點震得胸口吐血……
異世界的地宮,頗有古埃及埋葬法老所構造的陵墓那般金碧輝煌,就連墻壁上鑲嵌的燈都是琉璃盞。
他一點也經不起撩,烏黑的發遮住了陰沉的眼眸,聲音又添了份肅殺,
“我最討厭說謊的女人了。”
糟糕,他把我當成勾引他的小寡婦了……
難道那個女捉鬼師是靠純情嗎?我真恨我自己記不住劇情……
他一步一步走來,一只冰冷的手捏住了我的下巴,打量著我的面孔,力氣越來越大,仿佛下一刻將會扭斷我的脖子……
求生會激發許多潛質,比如我現在力氣大到直接側頭躲過他的手,又伸手將他拉到懷中,吻住了他的唇。
冰涼,如冷透了的霜,毫不夸張地說,就好像親了一個冰塊……
3
他很明顯震驚到忘記推開我,直至我的唇也逐漸冰涼才反應過來,我害怕他又將我推飛,立馬后退一步。
紅色的婚服早已凌亂,我的脖頸處露出一大片白,頭發也散亂在肩處,我大口喘著粗氣,聲音也喘了起來,
“我可以叫你小七嗎……我真的很餓了。”
已經很久沒有人叫他小七了,他的眸光在聽到這個名字后陰氣都輕了幾分,風吹過來時也沒那么涼了。
我實在不知該如何不像那個小寡婦,因為我長得就像個壞美人,媚眼如絲,風情萬種。
過了許久,久到我的思緒已經蔓延到想如何逃出去,他才終于有了反應,招了招手,立馬飄來兩個陰魂,
“準備人吃的飯食。”
那陰魂似是死去的男丁,穿的都是古代的粗布麻衣,身強體壯,可雙眼失神,如同傀儡般被操控。
小說里的時代類似聊齋志怪小說,有人,有鬼,有道士和捉鬼師。
他之所以能成為鬼王,還是因為是鬼節出生,又在水里死,陰到不行的生辰八字,怨氣強到可以吸食陰氣,操控橫死的鬼。
這里的地界分為淮南和淮北,他占據了淮南的地盤,這里的捉鬼師早已被他撕碎后操控成了傀儡,唯留了一些聽話的道士當他和淮北王的傳話人。
他自封為鬼王,常年地宮里,要求很簡單,只要每個月送上六個新娘就行。
索性他死了也不過一個年頭,若是死了幾百年,人類該滅絕了……
看小說時,真是希望女主和鬼王在一起,輪到自己時,真想腳底升天,立馬跑路……
人,甚至無法共情當時的自己。
鬼王的地宮建造的跟地下皇宮一樣,除了沒有窗戶和陽光,一樣的富麗堂皇,連地宮的大門氣派的刷了紅漆。
我被關在一個房間里,黃花梨架子床上還掛著淺青色的帳幔,衣柜桌椅俱全,就是空蕩蕩的,什么都沒有。
地宮很冷,也看不見天日,我甚至不知現在是幾時。
我挺樂觀的,我想最起碼要努力撐到女主來,正義的捉鬼師會拯救我的!或許她還會有離開這個世界的辦法。
我絲毫沒有慌亂之心,該吃吃,該睡睡,就是守門的那兩個小鬼總讓我心里發毛。
鬼終究是鬼,人是真害怕鬼啊。
可是太困了,我脫下了婚服就躺床上準備入睡,可總感覺有人在盯著我,啊不對,有鬼在盯著我。
是透徹著肅殺的暗火,像有著劇毒的蛇在背后吐著信子,下一刻就要發起攻擊。
我緊繃著身體卻耐不住困意,酣睡時總覺得有人坐在我的床榻上,冰涼的手滑過肌膚,指甲仿佛下一刻就要戳破我的肌膚,鑲嵌進肉里……
夢中為了活命也時刻謹記著生存大fǎ,我緊緊將上下游走的手抱住,貼在我的臉上,涼如霜雪的手沾上了我的溫度,那一剎那,長長的指甲好像也收了回去。
這種被人盯著睡覺的感覺,簡直恐怖如斯。
我不知睡了多久才醒來。
醒后慌忙捂了捂心臟,呼,還跳著。
只要還活著,就一定會有轉機,我從來不是一個膽小懦弱,讓自己的精神和思想陷入絕望的人,我會不斷地尋找生機,不斷地去找出路,只要給我點火種,我必然會燎原生機。
蠟燭的燈影在床幔上搖晃,冷不丁投映出一個人影兒,還扎著麻花小辮,我迅速起身撩開帷幔,見身旁冒出了一個穿著粗布麻衣的女孩,雙眼冷冷地盯著我,她站在我的床邊一動不動,驚得我指甲都插進了手心里,疼的冒汗。
可憐我的心臟,從來到這個世界后不停刺激,恐嚇,如今已然練就了一絲麻木。
“夫人,你醒了!”
她說話時嘴里冒著熱氣,竟是個活人!
她看著年齡還很小,十分熟練地遞給我了濕毛巾讓我擦臉,又攙扶著我梳妝,成熟得不像個小孩子。
我這才看到,原本空蕩的房間如今已塞滿了生活用品,琳瑯滿目發簪首飾和洗漱用品,光是穿的衣裙都有好幾套。
“夫人,我是王專門派來專門服侍您的丫鬟,夫人叫我香香就好了。”
鬼王派的……
想起那幾個被撕碎的新娘,我忍不住顫抖。
“那,你是鬼嗎?”
“我不是。”
4
她十分淡定地搖搖頭,拿起一根白玉簪子問我好不好看,又俯身在我耳邊輕語。
“夫人,這里不是說話的地方,門外有小鬼。”
“那該去哪?”
“想辦法讓鬼王答應我們進城。”
進城?難道是淮北的捉鬼師來了?小說進展得這么快嘛?
這么快就要和正義的捉鬼師李卿見面了?
小說里的她實在魅力十足,使得鬼王自從愛上李卿就像個自卑的陰濕舔狗一樣,連她身邊的空氣都要猛猛吸干凈,我要向這個美麗又有頭腦的女人學習。
地宮很大,包含著起居室,客房,還有各種大大小小的房間,和地上唯一的差別就是沒有陽光,沒有窗戶,沒有日升月落,察覺不到時間流逝。
若是沒有小鬼引路,恐怕我都無法再自己走回去。
鬼王將這里選為老巢也是有些頭腦的,陵墓的盡頭銜接著山洞,推開地宮的最后一扇門,陰涼的氣息撲面而來,洞穴上方有一缺口,恰好瀑布傾瀉而下,流入藍綠色的水域,形成天然的照明,透過水汽去看,似乎還能看到外面的天空。
水上面架著一座涼亭,鬼王又在把玩著頭骨,看那頭骨的尺寸似是女人的,我一下想到那幾位慘死的新娘,不禁覺得后背發涼。
地宮里的鬼很多,沒隔一百米就站著兩個陰魂,他們像兵馬俑似的,雙眼失神,如提線的木偶般任憑使喚,可這洞穴卻沒有一個陰魂。
香香被攔在外面,沒等我走過來,耳邊已傳來他幽幽的聲音,如風鈴般動聽清脆,
“睡得好嗎。”
如果這是一句不帶一絲輕蔑的問候,我會當作是他問候我早安,可這夾雜了太多晦暗的情緒,莫名讓我聽成了催命符。
我笑得極燦爛,露出嘴角的梨渦,反正伸手不打笑臉人,
“一夜無夢,睡得很是香甜。”
其實床板很硬……
他拍拍身邊的石凳,示意我坐過來,等我湊近才發現,這涼亭的四角竟都鑲嵌了夜明珠,璀璨華麗,散發著清涼的柔光。
今日的鬼王穿了一身絳紫長袍,上面還用金絲線繡著云祥暗紋,指尖輕扣著桌案,周身的氣息依舊很寒涼,像掉入雪坑之中。
我很怕冷,自從來到這里,就很懷念羽絨服和雪地靴。
桌上擺放著整齊的兩個頭骨,細看之下還有血絲附在上面,心中升起的恐懼如同海浪般席卷全身,我蜷縮手指都覺得僵硬。
他似乎很喜歡看到我害怕的樣子,聲音愈發的陰森上癮,
“我最喜歡剔頭骨了,頭皮分離那黏噠噠的聲音好似翻頁那樣動聽。”指尖敲擊桌案,他的陰爪隨著興奮逐漸變長,“你喜歡聽捏碎眼珠的聲音嗎?或者像彈玻璃球那樣滾著玩?”
周遭的空氣降為冰點,還要接受著言語刺激,我覺得自己好像站在高海拔的山上一樣呼吸困難。
他見我不說話,以為我怕了,用陰爪抵住了我的下巴,漆黑的雙眸如潭死水般毫無情緒,
“怎么了,我的新娘,你怕了嗎?”
【通知~】
明天上架啦,感謝大家的不棄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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