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說郭野不清楚，錢江月也是第一次聽說。

郭野連忙說：“那就走正常流程，我這個親戚，還真不差錢。”

“差不差錢另說，這是我給朋友的友情價。”

郭野又有點高興：“這么說，小笙是把我當朋友了。”

“一直都是，”聞笙說：“現在是，以后也是。”

錢江月連忙出來打圓場：“向來都是計劃沒有變化快，咱就說現在，不說以后——野哥你喝什么？”

飯桌上有錢江月做調劑，氣氛還算融洽。中途，錢江月去了洗手間，只剩兩人面面相覷，郭野身上那股子輕松自在又帶著幾分風流帥氣的男人味，就都變成了局促難耐坐立不安。

聞笙覺得這件事自己也有責任，一直讓錢江月當傳話筒，她還沒有當面和郭野說過：“郭先生，我們認識也有一段時間了，你很優秀，但我沒有談戀愛的打算，所以，對不起，以后我們可以做朋友。”

郭野是真的喜歡她，有旁人在場還好，只剩他自己單獨面對聞笙，他就忍不住面紅耳熱，心跳加速：“我……我知道，我還不夠優秀，但是小笙，我是真的喜歡你，但是你放心，我，我不會打擾你的工作和生活，你也不用管我，我就，偷偷的喜歡你就夠了。”

聞笙自小就長得漂亮，從小到大，追求者無數，什么樣的臺詞都聽說過，其中不乏有郭野這種說法的。但一天兩天還行，十天半個月也還湊合，真的過了幾個月，甚至一年半載，如果聞笙這邊還是不為所動，那些人就會換了一張嘴臉，到處跟人哭訴自己的深情，順便抱怨聞笙鐵石心腸，不接受別人還故意吊著人。

久而久之，不明內情的人就會對聞笙戴上有色眼鏡。

聞笙早就練就了金剛不壞之身，聽到郭野這么說，也沒有什么表情：“你要喜歡誰是你的自由，我不會干涉。”

很快，錢江月回來，任她怎么努力，氣氛卻始終是凝滯的，聞笙表情一直淡淡的，甚至再沒單獨和郭野多說一句話。

回去的路上，錢江月說：“我是看出來了，你和夏沫那丫頭就是一樣的，一根筋，認準了的路，哪怕前面是死胡同也得硬著頭皮往里走，撞了南墻也不回頭。”

聞笙說：“月月，你又怎么知道我們是硬著頭皮往里走呢？就不能是甘之如飴甘心情愿？”

錢江月說：“好，好，我說不過你，反正我跟你說，我是不可能看著你倆單身一輩子的。”

回到家兩人一個安靜看書，另一個拿著鉛筆作畫，時不時說幾句話，倒是有幾分歲月靜好的意思。

突兀的手機鈴聲打碎了這份美好。

聞笙拿起手機一看，對錢江月說：“是陸衍，估計你又得給我當司機。”

錢江月說：“回頭給我加油就行。”

聞笙比了個ok的手勢把手機接了：“陸先生。”

陸衍的聲音透過電波顯得更為低沉：“聞醫生，楚楚今晚一個人睡行不行？”

聞笙一聽就有點急：“你還打算讓她一個人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