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穿成了古早虐文里的真千金
作者:第二星|發布時間:2025-11-30 06:57|字數:6114
我穿成了古早虐文里的真千金,三天后會被假千金和她的紈绔舔狗們虐殺。
系統給我播放原主慘死影像時,我笑了。
巧了不是?
上輩子我剛從吸血家庭爬出來,成了百億財團的話事人,最擅長的就是把自以為是的獵手,變成搖尾乞憐的狗。
假千金想用權勢壓死我?
她的那些舔狗們想拿我當玩物?
很好。
我低頭,看著跪在腳邊、祈求鞭撻的將軍之子,我用鞋尖抬起他的下巴。
“想做我的狗?排隊。”
1
【死亡倒計時:71小時59分12秒】
冰冷的機械音在腦海炸響,伴隨著的,是幾幀模糊卻慘烈可悲的畫面——
一個瘦弱的女孩兒被幾個華服男女圍著。
他們張狂地笑著。
女孩兒的慘叫和他們的哄笑交織,最終,一切歸于死寂。
那女孩兒,是這本書里的真千金,宋今禾。
現在,是我。
意識徹底清醒的瞬間,霉味兒和血腥氣爭先恐后地涌入鼻腔。
系統還在盡職盡責地播放原主命運預告片。
可我偏偏,勾起了嘴角。
真有意思。
從底層爬出來的惡鬼,最不怕的,就是重回地獄。
更何況,這個地獄里的“惡”,在我見識過的現代商戰修羅場里,簡直純情得像過家家。
“晦氣東西!吃飯了!”
一個滿臉橫肉的婆子端著個豁口碗進來。
她把碗往地上一墩,唾沫星子幾乎噴到我臉上。
“裝什么死?要不是你這喪門星,我們國公府怎么會丟這么大臉!清瑤小姐因為你,眼睛都哭腫了!”
我撐著手臂,靠在冰冷的土墻上。
這婆子,姓王,是當年調換孩子的李嬤嬤的心腹。
也是宋清瑤放在我這里的眼線。
我沒看她,只是抬起手,慢慢梳理額角黏著血污的亂發。
姿態從容。
“王媽媽,你兒子欠了西街賭坊五十兩銀子,利滾利,快夠一百兩了吧?”
“聽說追債的放話,再還不上,要卸他一條腿?”
王婆子臉上的橫肉猛地一僵,眼睛瞪得像銅鈴,“你……你胡說什么?!”
“是不是胡說,你心里清楚。”
我掀開眼皮,目光隨意落到她臉上。
“你偷拿府庫里的陳年藥材出去變賣,賬做得不錯,可惜,最后一次的經手人,寫的是你侄子的名字。”
王婆子的臉色瞬間由紅轉白,“你……你血口噴人!”
我嘲弄道,“李嬤嬤知道你手腳這么不干凈嗎?鎮國公若是知道當年的事,還有你摻和在其中傳遞消息……”
“閉嘴!你給老娘閉嘴!”王婆子驚恐地低吼,撲上來想捂我的嘴。
我沒動,只是看著她。
前世的對家曾說過。
我的眼神,大概是從尸山血海里淬煉出來的。
帶著尸骸堆砌成的壓迫感和毫不掩飾的、躍躍欲試的瘋狂。
王婆子的手僵在半空。
大概是這段時間第一次從我這“鄉下丫頭”身上,看到了恐懼。
我垂下眼,看著那碗餿飯,語氣淡漠。
“半個時辰內,我要看到干凈的飯菜,清水,還有金瘡藥。不然……”
“嘖,就先讓你兒子明天在護城河里泡發吧。”
王婆子渾身一顫,看著我的眼神徹底變了,她張了張嘴,想說什么,最終卻一個字也沒吐出來。
只是哆哆嗦嗦地端起那碗餿飯,像后面有鬼追一樣,踉蹌著退了出去。
柴房里重歸寂靜。
我閉上眼,深吸了一口這污濁的空氣。
很好。
嚇住了。
在這種吃人的地方,仁慈和怯懦就是催命符。
上輩子我懂,這輩子,我更懂。
額角的傷還在隱隱作痛。
鎮國公府,金玉其外,敗絮其中。
鎮國公知情卻默許換女,無非是利益權衡。
假千金宋清瑤,享受著偷來的人生,卻因我的歸來感到威脅,急于抹殺。
還有她的那群紈绔舔狗們……
都是這位女主最鋒利的刀。
我的指尖劃過身下的稻草,一種久違的、名為“征服”的興奮感,在血液里悄悄蘇醒。
把高高在上的權勢踩碎,把自詡高貴的靈魂拉入泥沼,看著他們從獵手變成哀求的獵物……
這游戲,可比賺幾百億有意思多了。
2
門外,再次響起腳步聲。
“姐姐呢?就在這里面嗎?你們真是的,怎么能讓姐姐住這種地方!”
門被推開,宋清瑤用手帕掩著鼻。
“姐姐,你還好嗎?聽說你摔傷了,妹妹擔心得一晚上沒睡好。都怪下人不會辦事!”
我靠著墻,沒說話,靜靜地看著她表演。
她似乎有些不適,又上前一步,聲音關切地壓低。
“姐姐,明日府里有宴會,穆小將軍、方世子他們都會來。”
“穆小將軍脾氣最是暴戾,眼里揉不得沙子,特別討厭不懂規矩的人沖撞……”
“姐姐,你明日千萬要小心,跟緊我,別再不小心惹禍了。”
這話,是提醒,更是威脅。
她在用將軍府世子穆斯年的兇名,敲打我。
我慢慢低下頭。
宋清瑤以為我在害怕,嘴角控制不住地揚起一絲得意的弧度。
然而,當我再次抬起頭時,臉上沒有任何懼色,只有一抹淺淡的笑容。
我看著她微微睜大的眼睛,清晰地,一字一頓地說道。
“放心。”
“明天的盛會,我,期待已久了。”
王婆子果然懂事了。
不到半個時辰,干凈的飯菜、清水和金瘡藥就悄無聲息地送了進來。
質量一般,但至少能入口,能用。
我慢條斯理地吃完,處理好身上明顯的傷口。
腦中的死亡倒計時像達摩克利斯之劍,但也成了最好的興奮劑。
宴會日。
我被幾個粗使丫鬟擺弄著,穿上了一身過于艷俗的桃紅色衣裙,臉上還被糊了厚厚的脂粉,嘴唇涂得鮮紅。
鏡子里的人,像個色彩斑斕的鬼。
宋清瑤倒是好心,特意來看我打扮得如何。
她拉著我的手,語氣親昵又帶著惋惜,“姐姐真是……天生麗質,這身衣服襯得姐姐氣色真好。”
說著話,她眼底的譏誚幾乎要溢出來。
我任由她拉著,甚至對她露出了一個堪稱靦腆的笑容,“多謝妹妹費心。”
費心把我打扮成全場笑柄。
很好。
我正愁沒機會高調出場呢。
宴會設在國公府的花園,觥籌交錯,衣香鬢影。
當我頂著那身精心打扮出現時,原本喧鬧的場面,瞬間安靜了一瞬。
隨即,是壓抑不住的嗤笑聲和竊竊私語。
“天吶,那是誰?怎么穿成那樣?”
“就是那個從鄉下接回來的真千金?果然上不得臺面……”
“清瑤小姐真是可憐,有這么個姐姐。”
宋清瑤站在一群貴女中間,享受著眾人投向我的鄙夷目光,嘴角噙著恰到好處的、為姐姐感到難過的憂愁。
我像是沒聽見那些議論,目光平靜地掃過全場。
目標很明確。
宋清瑤身邊那幾個衣著最華麗、氣質最突出的年輕男子。
方知有,承恩侯世子,面容溫潤,嘴角常含笑意,眼神卻像淬了毒的刀,精于算計。
穆斯年,鎮北將軍獨子,眉眼深邃,戾氣外露,周身散發著生人勿近的暴躁氣息。
沈川澤,皇商沈家嫡子,穿戴得像個活動的珠寶架子,臉上寫著“人傻錢多速來”,看我的眼神毫不掩飾的輕蔑。
呵,賤女和她的舔狗主角團到齊了。
宋清瑤裊裊婷婷地走過來,親熱地想挽住我的胳膊,聲音不大不小,剛好能讓周圍人聽見,“姐姐,別緊張,跟著我就好。穆小將軍他們雖然身份貴重,但都是講道理的人……”
話音未落,她腳下似乎被什么絆了一下,“哎呀”一聲,整個人就向我撞來。
同時,她的手隱蔽地在我背后用力一推。
方向,直指正端著酒杯、面色不耐的穆斯年!
一切發生在電光火石之間。
按照設計,我會驚慌失措地撞到穆斯年身上,打翻他的酒,甚至可能抓傷他。
然后,引爆這顆一點就炸的火藥桶。
周圍已經有人發出低低的驚呼。
宋清瑤眼底的得意之色幾乎掩飾不住。
我心中冷笑,非但沒有順著她的力道前撲,反而腰肢以一種極其微妙的角度一擰,足下生根般穩住了身形。
同時,借著宋清瑤推我的那股力,我的手肘不著痕跡地向后一頂——
“唔!”
宋清瑤悶哼一聲,原本撞向我的勢頭被打斷,自己反而重心不穩,踉蹌了一下,差點兒當場出丑。
而我也確實站不穩,向前邁了一小步,恰好停在離穆斯年只有半臂距離的地方。
他幾乎是條件反射地皺起眉,臉上戾氣暴漲,伸手就向我脖頸抓來!
3
動作快如閃電,帶著軍中磨礪出的狠辣。
“找死!”
周圍瞬間一片死寂。
所有人都預見到了下一刻的血腥場面。
宋清瑤勉強站穩,看著這一幕,臉上露出了后怕和興奮的神情。
就在那只手即將觸碰到我的前一瞬,我抬起頭,沒有驚慌,沒有恐懼,甚至沒有躲閃。
直直地撞入他暴躁的眼底。
用只有我們兩人能聽到的音量,聲音帶著一種奇異的、冰冷的平靜,開口,“你在害怕?”
穆斯年的動作猛地頓住。
我清晰地看到他瞳孔微不可察地一縮。
“害怕這種失控的興奮感嗎?穆少爺。”
我的目光像手術刀,精準地剝開他暴戾的外殼,觸及那深埋的、不為人知的隱秘。
“當眾施暴,讓你很興奮吧?但這種興奮,又讓你覺得羞恥,對不對?”
他的呼吸驟然急促,臉上閃過一絲被徹底看穿的震驚和慌亂,隨即是更大的暴怒,以及……
一絲連他自己都無法理解的,被戳破秘密的奇異戰栗。
那只懸在我頸邊的手,攥得咯咯作響,卻再也落不下來。
全場愕然。
沒人聽到我說了什么,但他們看到了不可一世的穆小將軍,竟然在一個鄉下丫頭面前,僵住了。
方知有溫潤的笑容淡了些,瞇起眼睛,第一次真正地將目光落在我身上,帶著審視。
沈川澤張大了嘴巴,看看我,又看看穆斯年,一臉懵。
宋清瑤更是臉色煞白,難以置信地看著眼前這超乎她預料的一幕。
我微微后退半步,整理了一下那身可笑的桃紅色衣裙,仿佛剛才什么都沒發生。
然后,在眾人呆滯的目光中,轉身,從容地離開這片中心區域。
走出幾步,我能感覺到,背后那道熾熱、驚疑、又帶著一絲狂熱的視線,死死地釘在我身上。
如芒在背。
也,如我所愿。
穆斯年,第一個。
宴會后半程,我獨自坐在最角落的水榭里,看著湖面的漣漪。
那身艷俗的衣服被我扯掉了最礙事的幾處裝飾,臉上的濃妝也用水略微擦拭,雖然依舊不算得體,但至少不再像個移動的笑話。
沒人再敢明目張膽地來挑釁。
穆斯年那突如其來的熄火,讓不少準備看熱鬧的人心里打起了鼓。
“宋大小姐。”溫潤的男聲在一旁響起。
我抬眼,方知有不知何時走了過來,手持折扇,風度翩翩。
他臉上帶著恰到好處的同情與善意。
“方才之事,讓宋大小姐受驚了。斯年他性子急,并非有意針對你。”他語氣誠懇,“若有需要幫忙的地方,宋小姐盡管開口。”
好一個唱紅臉的白臉。
我垂下眼,指尖輕輕劃過微涼的欄桿,再抬頭時,眼里帶上了一絲不易察覺的脆弱和倔強。
“方世子言重了。我……習慣了。”聲音微微放輕,帶著點自嘲,“只是沒想到,京城里的規矩……這么大。”
方知有眼底閃過一絲了然,仿佛看到了獵物踏入陷阱的征兆。
他放柔了聲音,“京城人際復雜,初來乍到難免不適應。宋小姐若信得過方某,日后可多加小心。尤其是……清瑤妹妹,她心思單純,有時難免被人利用,說了什么不當的話,宋小姐還需多擔待。”
字字句句,看似開解,實則都在暗示宋清瑤的無辜和我的處境艱難,需要依靠。
我心中冷笑,面上卻露出一絲被說中心事的動容,低聲道,“多謝方世子提點。”
他又溫言安慰了幾句,這才施施然離開。
轉身時,他嘴角那抹算計的弧度,沒能逃過我的眼睛。
英雄救美?獲取信任?
我捻了捻指尖。
那就看看,誰才是那個真正的獵人吧。
夜,萬籟俱寂。
柴房的門閂被輕輕撥動。
一道黑影敏捷地閃了進來,帶著一身未散的酒氣和壓抑的戾氣。
穆斯年。
他站在床邊,高大的身影在黑暗中像一座山,目光灼灼地盯著我,聲音沙啞,“你到底是誰?”
我早就醒了,或者說,根本沒睡。
擁著那床散發著霉味的薄被坐起身,月光透過破窗,照亮我半邊臉頰,平靜無波。
“穆少爺深夜闖入女子閨房,這就是京城的規矩?”
4
他逼近一步,幾乎貼上床沿,呼吸粗重,“少廢話!白天你說那些話,什么意思?”
我抬眼,與他對視,“穆少爺難道聽不懂?”
他猛地伸手,想抓我的肩膀,我側身避開。
“你調查我?”他眼神兇狠,像被侵犯了領地的野獸。
我輕輕笑了,帶著點憐憫,“你那些見不得光的癖好,也值得我費心調查?”
在他暴怒之前,我語速不快,卻字字誅心,“你迷戀暴力和掌控,是因為只有在施加痛苦的時候,你才能感覺到自己活著,才能壓抑住內心深處渴望被征服、被羞辱的欲望,對嗎?”
“閉嘴!”
“你憤怒,不是因為我說破,而是因為你發現自己竟然享受這種被看穿、被掌控的感覺。”
我起身,走到那張破舊的木桌旁,倒了杯冷掉的茶水,推到他面前。
動作自然得像是在招待客人。
“喝了它,冷靜一下。”
穆斯年死死地盯著那杯水,又看看我,胸膛劇烈起伏。
他沒動。
我也不催促,只是看著他,眼神像在打量一件有趣的物品。
“想做我的狗,”我開口,聲音輕得像耳語,卻帶著絕對的掌控力,“也要看你夠不夠格。”
這句話像最后一根稻草,壓垮了他緊繃的神經。
他低吼一聲,不是憤怒,更像是某種絕望的宣泄,一把揮開那杯茶。
瓷杯碎裂在地,發出清脆的聲響。
他喘著粗氣,眼睛通紅地瞪著我,那眼神里,暴戾仍在掙扎,但更多的,是一種被撕開偽裝后的無措,以及……一絲奇異的確信。
我知道他現在在想什么。
他覺得他找到了。
能看穿他,能掌控他,能讓他擺脫那種空虛和自我厭惡的人。
他猛地轉身,幾乎是落荒而逃,消失在夜色中。
但我看到了。
他離開時,那雙眼睛里,已經燃起了馴服的火焰。
我彎腰,撿起一塊碎瓷片,在指尖把玩。
鋒利,危險。
就像此刻的我。
門外,隱約傳來極輕微的、衣袂摩擦的聲音。
不是穆斯年。
還有人在暗中窺視。
會是誰?
我彎了彎唇。
事情越來越有意思了,不是嗎?
穆斯年的反常,顯然刺激到了宋清瑤。
沒過兩天,她就病了。
據說是因為我這個姐姐讓她憂心過度。
鎮國公,我那位名義上的父親,終于屈尊降貴地召見了我。
書房里,熏香裊裊。
鎮國公宋啟程端坐主位,面容威嚴,眼神審視地落在我身上,帶著久居上位的壓迫感。
“回來了就好。過去的事就過去了,以后要謹言慎行,莫要再惹出事端,丟了國公府的臉面。”他語氣平淡,聽不出喜怒,“安心待著,府里不會短了你的吃穿。”
輕描淡寫,就想把換女之事翻篇,把我圈禁起來。
我站在下首,沒有像原主那樣怯懦地低頭。
而是迎著他的目光,扯出一個沒什么溫度的笑。
“父親說得是。吃穿用度,女兒自然不會客氣。畢竟,這本就是女兒應得的。”
宋啟程眉頭微皺。
我繼續道:“只是女兒好奇,若李嬤嬤當年手腳再干凈些,把我直接弄死在外面,父親今日,是不是就能更安心些?”
他臉色猛地一沉,“放肆!胡言亂語什么!”
“胡言亂語?”我向前一步,目光緊鎖著他,“父親當真以為,李嬤嬤和她那個心腹王婆子,能把當年的事瞞得天衣無縫?還是父親覺得,那個知情并默許了這一切的……貴人,能永遠保住這個秘密?”
我刻意含糊其詞地說了個“貴人”,但這足以讓宋啟程臉色驟變。
他霍然起身,眼神銳利如刀,“你知道什么?!”
“那肯定是要比父親想象得多了。”我語氣依舊平靜,“比如,王婆子偷賣府庫藥材的賬本藏在哪兒,比如,她兒子欠下的賭債背后是誰在設局,再比如……李嬤嬤的孫子,如今在哪兒逍遙。”
這些都是我從王婆子那里恐嚇、套問出來,并結合原主記憶碎片拼湊出的信息。
每一句,都敲在宋啟程的軟肋上。
他死死地盯著我,像是第一次真正認識這個流落在外多年的女兒。
手機同步首發穿越架空小說《小可憐嫡女逆天改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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