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我想要你,溫藝玫
作者:北北呀|發(fā)布時間:2025-10-31 06:00|字?jǐn)?shù):2232
等到溫藝玫緩過來,天色已暗,賓客也走光了。
她蜷縮在沙發(fā)里,突然驚醒。
身上不知何時蓋上了一條絨毯,房間里的溫度也被調(diào)得剛剛好。
她把腳放下,剛好踩到一雙溫暖的兔頭毛絨棉拖。
還是她四年前穿的那雙。
她不知道江硯文是怎么做到讓鞋子保持溫度的。
但還是由衷地心里一暖。
她拖著疲憊的身體走出去。
飯廳里亮著柔和的光。
桌上擺著幾道菜,有的冒著煙,有的沒有。
繡球時蔬、蟹粉白菜、口蘑蝦滑、玫瑰荔枝盞、椰香奶酥蛋羹、芝士吐司脆……
都是她小時候愛吃的。
可現(xiàn)在的她,完全不喜歡。
她夾了口還冒煙的白菜,輕嚼了口。
只覺有些爛過頭了,頓時沒了胃口。
放下筷子,抬頭剛好看見江硯文端著一碗熱湯出來。
這些年在國外,她一直偷偷關(guān)注著江硯文的消息。
三十出頭,就評上了教授。
他的幾部小說,一經(jīng)發(fā)表,就賣出了千萬版權(quán),很多時評家都稱贊他的作品會成為經(jīng)典,他本人也被時代雜志評為21世紀(jì)最有潛力的作家。
尤其那部《小玫瑰》更是被翻譯成多國語言,暢銷全球。
加上他本就不輸影星的姣好面容,更是迷倒了萬千少女。
甚至在巴黎秀展上,還有人拿著他的小說,托溫藝玫找他簽名。
誰能想到,這樣一個青年才俊,現(xiàn)在竟然圍著圍裙,給她做飯?
“小玫,那幾道菜已經(jīng)冷了,你等會兒吃,我再熱熱。”
她看著桌上的菜出神。
他在這兒等她多久了?這些菜又熱了多少次?
他是心中對她有愧,才這么做的吧。
溫藝玫抬手制止:“你做的都是我媽愛吃,我早就不愛吃這些了。”
江硯文愣了一下,他聽出了她語氣里的揶揄。
“江老師是年紀(jì)大,記不得了嗎?”
他沒生氣,又盛了一碗熱粥推到她面前:“那喝碗小米粥吧,養(yǎng)胃。”
他知道她在國外落下了胃病。
可她不買賬:“我和江老師不是同齡人,我還沒到養(yǎng)生的年齡。”
江硯文沒說話,他對“同齡人”三個字沒好感。
“江老師,坐下吧,我們聊聊。”
江硯文應(yīng)聲用圍裙擦了擦手,拉開她對面的椅子,邁開長腿坐了下來。
他面色沉靜,神色間卻透著一股莫名的緊張。
“我知道我媽把遺產(chǎn)都給了你。”
“是這樣。”他沒有否認(rèn),也沒有解釋。
溫藝玫嘲諷他:“所以你當(dāng)初接近我們,是為了我媽的遺產(chǎn)?”
他否認(rèn):“如果是這樣,我早就帶著錢離開了。”
他到底要如何才能對這個小自己十歲的女孩說出口:自己早就覬覦她了。
十八歲陽光明媚的她,曾是他灰暗生活里的一道光。
她走后四年,他一邊照顧溫老師,一邊等溫藝玫回來。
他心中那股不敢言明的隱晦愛意,再見到她時,就已經(jīng)抑制不住了。
“那你想要什么?才能把遺產(chǎn)還我。”
你。
我想要你,溫藝玫。
話到嘴邊,江硯文咽了回去。
他說不出口。
畢竟她還在叫自己老師。
江硯文把那份遺囑推到溫藝玫面前:“你仔細看看這份遺囑。”
溫藝玫上飛機前收到了這份文件,當(dāng)時她太過悲傷,只看到前面“溫婉女士的全部遺產(chǎn),在身故后全數(shù)贈予江硯文先生”,又太過憤怒,所以后面并沒有看完。
此時她逐字翻閱。
怎么都沒有想到,會看到那行字:“若溫藝玫女士與江硯文先生成婚,則以上財產(chǎn)盡歸溫藝玫女士名下。”
坐在對面的江硯文,手攥得指節(jié)發(fā)白,他努力在她面前假裝平靜。
從溫藝玫的表情來看,她已經(jīng)看到了那項附加條件。
這份遺囑寫在溫婉病重之時。
他當(dāng)時也沒有意識到,自己的隱秘暗戀早就被溫婉察覺。
更沒有想到,她會制定這樣的遺囑。
溫婉在彌留之際對他說:“硯文,小玫只有交給你,我才放心。”
其實對他來說也是。
只有他自己親自照顧小玫,才能放心。
可感情的事,怎么能勉強?
他也早就想好,如果她不愿意,他就走贈予形式,把溫婉的遺產(chǎn)還給溫藝玫。
但是他怎么都沒有想到,自己會在溫藝玫嘴里聽到這三個字:
“湊合結(jié)。”
十八歲時,溫藝玫就幻想過這一天。
她想象自己會在他求婚時說出“我愿意”,沒想到現(xiàn)在這三個字,變成了“湊合結(jié)”。
江硯文愣住了,他更多的是擔(dān)心。
擔(dān)心她在隱忍,就像她小時候忍痛不哭一樣。
“小玫,我希望完全尊重你的想法,如果你覺得不合適,那……”
“不必。”
“江老師,您是年紀(jì)大了耳背嗎?”
“我說湊合著結(jié),您沒聽清嗎?”
他怎么沒聽清?他恨不得現(xiàn)在就去領(lǐng)證。
他生怕一轉(zhuǎn)身,她又跑到國外去,不見了。
可他更怕溫藝玫不是出于自愿,怕她只是為了拿回遺產(chǎn)。
“江老師,這么跟你說吧,我和誰結(jié)婚都無所謂,反正我沒有男朋友。難道張老師……”
溫藝玫在試探。
她沒說完,江硯文就脫口而出:“沒有。”
她對這個答案很滿意。
“那你在猶豫什么?”
“難道是因為我比你小十歲,你不能接受?”
江硯文不愿意表現(xiàn)得過于殷切,又不想提及他們這十歲的差距。
便搬出一句:“這是你媽媽的遺愿。”
溫藝玫眉頭微皺。
她早就知道。
“所以還是因為我媽媽。”
她把遺囑拍在桌上,帶著些許怒氣起身離開:“我累了。”
“周一之前別吵我。”
“周一?”
“周一領(lǐng)證。”
她轉(zhuǎn)身的那瞬,江硯文嘴角的笑意便再也壓不住了。
他看著冒著熱氣的粥,想了很久。
那就自私一次吧。
就像他在《小玫瑰》里所寫的:
他想把往后的晨昏都折進她的日子里。
替她擋掉巷口的冷風(fēng),接住她偶爾掉下的淚,算好清晨粥碗里的溫度,不再讓她一個人裹著笑意,攥著溫暖硬扛。
這藏了半生的愿想,早就在他心底盤成了藤蔓,每一圈都纏著溫藝玫的名字。
我想要你,溫藝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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